几个人折腾了一夜,觉也没有睡。陈小丽昨晚由于伤病加恐惧,精神状态很差,李少山把她扶进屋里睡下,对她说:“小丽,你先睡一下觉。一会儿吃饭时我来叫你。”陈小丽“嗯”了一声,沉沉睡去了。
李少山这几天一直在想,怎样才能把陈小丽家里发生的不幸事件告诉她。他在担心时间长了,会让陈小丽误解,现在就说又怕她伤心引发伤口,因为,自己一个大男人都无法承受这个巨大的打击,且别说她一个柔弱女子,还重伤在身。他看着身边睡着的女人,脑袋里是稀里糊涂,没有头绪。
早饭后,李少山突然记起自己随身携带的宝贝,他深怪自己遇事慌乱,不能自我,竟然把这宝贝忘记得一干二净。这几天,他是身上的伤口和心里的创伤把他搞得稀里糊涂,他简直就忘记了他还有这个大宝贝。他把自己的脑袋拍了拍,连忙把两个受伤的女人叫到了一起。他要给她们闻闻龙涎香,加快伤愈速度。他拿出蚌壳,对她们说:“你们谁能辨别这里面是什么味儿?”
两个女人很好奇。
许桂花说:“我先闻闻。”
李少山打开蚌壳,让许桂花闻了闻,边问:“闻出了吗?什么味儿?”
许桂花好生奇怪地说:“一股大腥臭味儿,但是又很香,你这是什么东西啊?啊,我想起来了,这是你六岁时,爷爷把你踢下床后又摔在河沟里,你就拿着的那个蚌壳吧?”
李少山好生得意,说:“呵呵呵,就是它。桂花的记性真好。”
许桂花闻了蚌壳后,突然觉得身体内有一股热气在涌动,渐渐地遍及全身,一会儿热气好象又聚到了伤口处,只觉得伤口突然更加胀痛得厉害起来,但随之伤口痛感渐渐消失。她用手按了按伤口,硬是好多了。虽然前几天自己运功疗过,但刚开始运功,李少山就接到了电话,人就气死过去了,自己也早跟着伤心,哪里还疗什么伤啊。他那是什么宝贝,我才一闻就好象解决了大问题?她刚想问李少山,那边陈小丽早就等不及了。
“给我也闻闻。”陈小丽也是等之不及,她闻了后说,“这股味道好熟悉,我好象在哪里闻到过。而且好象不止一次的闻到过。”
许桂花不相信地问道:“什么,你早就闻到过?还不止一次?”
“是的,她说的是实话。她已经闻过两次了。”李少山老老实实地说,“一次是她在青城遇车祸,把胸骨和大腿骨撞断那回;第二次是前几天她受枪伤那回,这是第三次了。”
许桂花问李少山道:“那你自己为什么不闻呢?”
“哎呀,我这人遇不得事,这几天我的脑壳都木了,哪还有这分心思啊。”李少山如实地说,“好,桂花妹妹,你现在可以运功疗伤了。”
李少山自己也闻了闻那宝贝,深深地吸了一口。顿时感到一股凉丝丝的气体在体内流动起来。他小心地试着运气,将真气运到伤口处,只觉得伤口开始时很痛,慢慢地就和缓下来。他微微地闭着眼睛,把真气在全身运行着,几遍之后,他感到全身轻松,干脆打起坐来。大约一个钟头,李少山的元气大增,伤口也好了八分,李少山不胜之喜。他知道,凡事不能太过的道理,李少山下地,到了屋外。
天阴沉沉的,早晨的那抹阳光早已没了踪影,看天色,好象就要下雨的样子。李少山信步走到江边,来到他和陈小丽遭枪击的地方。他坐在石头上,凝视着江对面的狭江镇,好象就看见那胖墩又拿着望远镜在往这边观望。李少山想不通,为啥自己当天一点感觉也没有?为啥那天自己没有没测准?这可是他这段时间来的第一次失算!李少山想着想着,眼睛涩了起来,他枕着他刚坐过的石头,躺了下来。他昨天晚上可是一眼未眨啊。李少山刚一想到昨晚没有睡过觉,那眼睛马上就睁不开了
身心疲惫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