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连长已经没了反应，昏死过去了。

    “小鬼子，老子和你们拼了！”他血红着眼，用机枪狂扫着。

    又一发炮弹飞来，“轰”的一声，许大勇应声倒下。

    许大勇醒了，发现躺在病床上。

    他一动，一阵钻心的痛使他不觉呻吟起来。

    “你醒了？”连长就躺在他旁边的病床上“你小子昏迷了好几天了，光说胡话，躺在病床上还在喊冲，嘴里还‘嗒嗒嗒’的喊呢。”

    “连长，你伤重不重？”许大勇看到连长，忘了自己的伤痛，连忙关心地询问连长的伤情。

    “没啥，是皮外伤。我的头骨硬，弹片没能钻进去，过几天就没事了。”连长说。

    “我的伤势如何？等伤好了我还跟着你上战场打小日本儿呢！”

    连长点了点头，没吱声。连长知道，他已经不可能再上战场了。他的小腿骨被炸碎，骨头被炸飞了几块，虽然接上，但却短了好几公分。他将头歪在一边，不敢正视许大勇，眼泪涌出了眼眶。

    良久，连长歪过头盯着许大勇，说：“好好养伤，伤好后我来接你出院。”

    许大勇忍受着钻心的痛“嗯”了一声。

    能下床了，许大勇发现自己的左脚短了一截，他脑袋嗡了一声，大喊大叫起来。他破口大骂医生把脚给他锯短了。他在医院里大吵大闹，拒绝换药吃药。

    医院拿他没法，只好通知他的连长。

    连长来了，许大勇扑在边长身上大哭起来。

    连长好说歹说，才把他说通，答应好好养伤。

    从那以后，许大勇每天都要做梦，只有在梦里，他才能和连长一起打鬼子。时间一久，许大勇甚至梦游起来，他常会在梦里打仗，嘴里喊着“嗒嗒嗒”的机枪声往外冲。

    后来连长刘大海帅部起义，投奔，直当上师长。后来还亲自到许大勇老家看望他。这是后话不表。

    这天，在看守玉米地的窝棚里，他又梦游复犯，把孙子李少山踹下了床了，而且刚好又摔在自己放的石头上。他连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嘴里骂着粗话，弯腰抱起孙子，只李少山面色铁青，呼吸越来越弱，身子软绵绵的，时而身子还抽搐一下。许大勇吃惊不小，他知道这不是好兆头。怎么办？江那边才有医院，而且半夜三更，渡船也不好找呢。那时还没有大桥。

    他只有一蹶一拐地往家里奔去。

    许大勇家门前有条小河沟，有两丈余宽，一米多深，三块条石搭的桥，往下两三百米左右与狭江相连。

    许大勇抱着李少山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赶，也是合当有事，他跑到桥上，一脚踩空，祖孙俩一起摔到小河沟里，许大勇的头在那条石上一撞，只觉脑袋“嗡”了一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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