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波两口子埋了。
许大勇站在坟前对他们说:“你们一路走好。你们放心,我会尽力寻找孩子的亲人。如果找不到,我会把他哺养大,把他当成我的亲生。我会每年来给你们烧纸钱。”作了三个辑方才离去。
这许大勇已经五十有余。年轻时被抓壮丁,参加过抗日战争。在一次与日本鬼子作战中负了重伤,手术后,左脚短了两寸。伤好后回家,由于走路时跛的好利害,因此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直到两年前,才和一个五十多岁丧偶的许大娘结了婚,膝下也无子女。捡到李少山后,他觉得这可能是天意,要送他们个养老送终的人。但他随即否认这种想法,他觉得自己太自私了,李少山肯定还有亲人的,他要找到他们,把李少山还给他们。
掩埋李少山爹妈后的第二天,许大勇交代许大娘照顾好李少山,带上绣有李少山字样的帽子,沿河寻去。直往上游五十余里,但都没人认识李少山。这也难怪,李少山太小了,谁会认识他呢!只好沿对岸返回。返回途中,天色已晚,只好投宿一个离河较近的村子,好顺便再问一下李少山家。
这家主人姓杨名德利,十分好客。听说是做好事寻人的,更加佩服。言谈间,杨德利告诉许大勇,本队四天前确实有两口了带着儿子乘船载猪下甲州府了,至今未归呢。男的叫李清波,女的叫任水秀,李少山就是他们的儿子吧?难道他们就真的命丧猴子滩了?
许大勇一听,心中大喜。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来得全不费功夫。
当下打听他家亲人。
杨德利面露难色,说:“他们都是孤儿,只有任水秀还有一个姨妈,只是现在年岁也大了,都七十几了。大家生活都有些拮据,恐怕她不会接受。”
许大勇说:“她接受不接受,这是她的事,我还是应该告诉她,这是我的责任。她们如不接受那孩子,我也会把他供养大的。”
杨德利见许大勇这样一个残疾人说出如此大义的话,十分感动,一定要叫许大勇喝上一杯。
那年头的酒可是宝贝。招待素昧平生的人喝酒,可见这杨德利的为人。杨德利敬重许大勇的人品,这样重情重义的人,是一定得请喝酒的。
可是,许大勇却推脱说:“酒就不喝了,麻烦兄弟带我去见任水秀的姨妈,把事办完后再陪兄弟好好喝。”
那任水秀的大姨看了许大勇带来的帽子,认得是侄孙的帽子。知道了侄女一家遇难,呼天抢地了一番,说:“多谢你这位好心人,你会有好报的。只是我已经老迈无用了,恐怕”
许大勇知道她要说什么,就打断她的话:“你老放心,我会把孩子当我亲生,把他养大的。”
那大姨作辑磕头,忙不颠的感谢。
如杨德利所说,任水秀的姨妈已是风烛残年,弱不禁风,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这事就止作罢。但许大勇并没有责怪她,他理解她的难处。他对任水秀的姨说:“您老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李少山的,我们会把他养大的。”顺便问了李少山的生辰八字。
杨德利深受感动,定要与许大勇一醉方休。
当夜,二人义结金兰,许大勇为哥,杨德利为弟弟。二人喝酒闲谈,各自说自己的所见所闻,很是投机,相见恨晚。
第二天,许大勇拜别辞行,杨德利依依不舍,洒泪而别。
许大勇到镇上给孩子注了册,办理了收养手续,仍然叫他李少山,定为祖孙关系。
李少山自从吃了李翠莲的奶,许大娘给他熬的稀粥,他也不吃,饿了就一味的哭闹,许大娘只得又抱去找李翠莲喂奶。
李翠莲是许大勇的侄媳妇,也是好心人,她说:“就当我生了对龙凤胎,他饿了就抱过来嘛。哎呀,干脆就认他做儿子,让他和我女儿睡一块儿,饿了,我好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