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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四月花在生意场上经的多了,她和顾客同行都有过争执,有时也对骂。现在一个长辈这样骂她,对她来讲不算太大的事,更何况他是阮冬的父亲,很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公公,相处的时间长着呢,不能把关系搞僵。她笑容可掬地说:“你说对了,我小时候父母管,出嫁后就没有人管了。”     阮冬一心息事宁人,想要走过去搀扶父亲回里屋,那知刚好的腿又伤着,行走艰难,疼痛难忍。他踮着脚走到父亲前,双手要搀扶父亲,脸上却挨了狠狠两巴掌。     父亲打过儿子,甩手走出堂屋,走过院落出了大门。     阮冬满脸的沮丧,脚步蹒跚朝门口走。白四月花急忙走过来搀扶:“不要紧吧,我去请大夫。”     阮冬一把推开她:“我自己能走。”     白四月花委屈地说:“给我撒啥气,又不是我打的。”     阮冬走到门前,手扶着门框说:“这和你打的有啥区别?”     “这可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白四月花道。     阮冬走到台阶前为难了,实在无法下脚。     白四月花见状走过来搀扶,他不能拒绝,任其将自己搀扶到卧室。     阮冬爬上炕拉开被子就往里面钻。     白四月花忙问:“你不吃饭了?”     阮冬钻进被窝,说了声:“气把我灌饱了。”     白四月花劝道:“男子汉大丈夫,心胸别这么狭小。”     阮冬用被子捂住头,心里像把五味瓶打翻了。世上还有那个男子汉大丈夫有我这样倒霉,一周内挨打三次。一次脸青不能见人,两次差点打成瘸子,脸上可能还有巴掌印。心胸再宽阔的男子汉大丈夫,他还能笑脸应对这一切?皮肉之苦也罢了,要命的是眼下的麻烦如何解决?以后的路怎么走?他真想放声痛哭一场,可在女人前哭泣太失尊严,只能任泪水哗哗流在炕上。他心力交瘁,头昏脑胀,渐渐睡着了。     白四月花走进来,关心地说:“睡好了吗?起来吃些饭。”     阮冬被唤醒,懒得起来,咕哝:“给你说了我不饿。”     “那也要去学校上课。”白四月花提醒道。     “我这样子咋好出门,”阮冬心里又生悲哀:“打瘸的腿刚好,又被打瘸。”     “亲生儿子,下手太狠。”白四月花抱怨道。     阮冬却说:“别这样说我父亲,是我太不争气,给他惹事丢脸。”     “说来说去怨我?”白四月花问。     “那你说怨谁呢?”     “这事不能怨我,是你们自寻烦恼。”     阮冬心里说,死不讲理。嘴上却说:“你听到那首歌吗?”     “啥歌?”     “迟到。”     “你心中的那个她是谁呢?难道是彩花?”     阮冬心里凄凉,现在还真的没有个她,如果说裁缝秀娥就是,可她嫁人了,已是两个娃的妈。想想自己一表人材,被誉为白马王子,人见人爱的万人迷,家财可以说有万贯,可到头来一个心上人都没有,这也认了,还有道不清的烦恼和痛苦。要嫁自己的一个是丑女儿,另一个是寡妇,这是咋的了,难道自己上一辈子做过缺德事?     “你是不是还有心上人?”白四月花紧追不放。     阮冬伤感地说:“如果还有第三者,那岂不是更烦恼。”     白四月花说着流行语:“那叫痛,却快乐着。”     阮冬突然想起快到上课时间,他实在不想让白四月花出现在学校,可跟前又没别人,只能这样:“你去学校给我请假。”     白四月花心里一乐,这等于证明俩人的关系非同一般:“好吧。”她欣然应诺,很高兴做为阮家人出头露面。     白四月花走后不久,阮母回来了,走进儿子的卧室,惊异地问:“你又咋了?”     儿子凄然一笑道:“腿又打坏了。”     “谁打的?”     “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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