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窗子上四望,后台露出一个人影,原来是有人在做这个口技,口技很简单啊,但是妙的是这个声音居然能被放大,整个楼里听得清清楚楚。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一个侍卫打扮的人。
“我乃打虎武松是也。”
“武松是谁?”侍卫甲不清楚来者何人,小声问旁边的人。
侍卫乙把侍卫甲拉过一边,嘀咕道:“就是前一阵子打虎的那个武松啊。”
侍卫甲立马回忆起来,赶紧放行:“不知是壮士大驾光临,失敬失敬。”
这是风铃戏班近几年一直唱的桥段,一百单八将,现在讲到了武松这个桥段,讲的是武松这个打虎英雄,因为哥哥被嫂子和西门庆联手杀害,最终大仇得报的故事。
“好好好!”
讲到了潘金莲和西门庆都被武松杀死了,戏台上的人皆拍手叫好,简直是大快人心。
可是接下来武松即将被官府的人押送受刑罚。
“梁漪,你认为武松该不该受罚?”云绮罗看了半晌觉得不甚有趣,偏偏梁漪看的起劲,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梁漪苦着一张脸:“武松家人被人所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是应当的嘛?”
台下演到了武松被人押解的过程中,遭到人的殴打和欺凌。
“太坏了这些人!”
“武松太过莽夫,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找出证据,交由官府做主才是最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吗?”李浅浅多年深受父亲和伯父的熏陶,智慧和法令都是她首先考虑的问题。
云绮罗看着这两个人截然不同的想法,联系到两人生活成长的环境,略有所感:梁漪性情执拗和天真,这和梁家的过度保护分不开关系,李浅浅父亲是博学大师,伯父是刑部尚书,自然接触更多的是诗书礼仪和刑法律例。
梁轼刚刚差点睡了,这个戏,他去年在别的地方看过一遍了,一听到云绮罗的提问,自然知道这个丫头又开始想着怎么教育学生们了。
“这个武松,当初就不应该让潘金莲嫁给他大哥,也就不会有此祸事了。”梁轼撇撇嘴。
梁漪若有所思的看着台下,她看事情是不是太过直接:“先生,我以后一定多加思考行事。”
赵光明赞赏的点点头,黄庭树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心里也默默地表示了赞赏,这个云绮罗教育学生的办法很有效果,不管是看一出戏还是做什么,都能让学生们学会思考和阐述自己的感想,这个教学办法值得学习。
武松打虎的戏很快就演完了,风铃戏班在林州会呆上十天,每日公演同一出戏,此戏有一次轰动了林州,惹得不少京城的人也赶过来一睹为快。
“你们干什么去?”云绮罗看着两个小姑娘赶着人多的时候下去,急着喊住他们。
梁漪急的看了一眼台下:“我想去问问那个响声是怎么传到整个戏楼里的。”
云绮罗惊讶,没想到这孩子对这个还感兴趣:“等人少了我们再下去,你二叔已经安排他们和我们见面了。”
因为风铃戏班的剧本写得惟妙惟肖,如身临其境,很有文学价值,云绮罗对他们一直都很好奇,梁轼特意请了班主和云绮罗单独见一面,交流一下。
两位先生也是云绮罗特意带过来一起瞧瞧的,听说他们两位也是戏迷,一听说此事,都高兴的不行。
“哇!二叔,有这种好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呢,真是的!”梁漪愤愤的掐着腰质问二叔。
梁轼无视她:“告诉她干什么,整天想的没用的。”
梁漪瞪大眼睛,气道:“二叔,什么是没用的,我这可是为了大梁军队着想,你想啊,大战期间,如何能令大家统一听指挥?仅仅靠鼓打也不是个办法嘛,有了这个戏班子的扩大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