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多钟,刘飞的媳妇来店里买卫生纸,见五六个村民在议论这件事,也兴致勃勃地跟着议论起来。
“我看见过这个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发育也早,挺惹人喜欢的。”刘飞媳妇手里拿着卫生纸,站在商店门外说。她不知道老公干了这个伤天害理的事,所以说得很坦然。
“哪个色鬼,打这么小女孩的主意。”一个中年妇女气愤地说,“查出来,应该枪毙他。”
“唉,孙会计人这么好,还要遭到这样的劫难。”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说,“干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前世作了什么孽啊?”
小芹在商店里对刘飞媳妇说:“吴小琴,最近猪肉好卖吗?我看刘飞很忙。”吴小琴笑着说:“可不是吗?起早贪黑的,一年忙到头,却赚不了几个钱,哪像你的小店?这路一修,生意就越来越红火了。”
“说句良心话,这是多亏了雷村长。他一来,这条‘阎王路’就修起来了。”小芹由衷地说了一句,又问吴小琴,“对了,我看刘飞头上有个伤,怎么弄的?”
吴小琴说:“前天,他去后山叫他姑姑来吃饭,在山路上跌了一跤,摔出来的。”
说完这句话,吴小琴的神情突然变得神秘起来。她朝其它人看了一眼,走进商店压低声对小芹说:“我听我老公说,他看见雷村长,带着红桃小学那个美女老师,在山里亲热呢。”
“啊?”小芹禁不住“啊”出声来,见门外的人都回来来看她们,就掩住嘴巴,轻声问吴小琴,“真的假的?他不是跟郭凤平有关系的吗?”
“当然是真的。”吴小芹提高声说,“我老公跟谢村长也说了这事。”
提到谢洪飞,小芹就心虚地垂下眼皮,轻声问,“他怎么跟谢洪飞说这事?”吴小芹说:“前天刘飞爹忌日,请谢村长来吃饭,他们站在外面嘀嘀咕咕的,说了很长时间。我走过去问,他们才告诉我的。”
小芹想起与谢洪飞多次在山中偷情的刺激,打野点的激动,就眼睛亮亮地问:“他们是怎么亲热的?”吴小琴说:“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长时间接吻。雷村长拼命吃郁老师的舌子,吃得有滋有味。”
“真的?”小芹禁不住惊叫起来,然后压低声问,“他们又没有打野战?”吴小琴媚笑着,说:“这个,我老公没有说。”
门外一个女人走进来说:“你们神秘兮兮的,在说什么呢?”
在她的追问下,吴小琴又把刚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那个女人也是十分惊讶,兴奋不已,马上走到门外去跟别的人说。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去。
一听是别人的情事,大家都更加起劲。他们站在小店的门外,窃窃私语,一脸兴奋。还不时地爆发出一阵阵说荤话的哄笑声。
“哈哈哈——”有人大笑着说,“一对金童玉女,搞起来肯定很有劲,很激烈。要是能看到他们打野战的镜头,就好了。”
正在这时,郭凤平推着踏板车,与孙小英从村里走出来。郭凤平在不停地跟神情有些呆木的孙小英说话,想阻止她外出,但孙小英坚决不听,一意孤行。
走到村口那个公交站台,孙小英站在那里等公交车。郭凤平陪在她旁边,商店门前的村民都围过去看孙小英。
“孙会计,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那个老婆婆走上去问孙小英。孙小英看了一眼,神情木然地说:“蔺家阿婆,我去找我女儿。”说着眼睛一红,就抹起眼泪来。
围着她的村民都眼睛发热,有的也抹起眼睛。“唉,这么好的人,这么好的人家,却出了这么大的天灾人祸。”有人同情地说。
“你一个人去,哪里找得到她啊?”有人好心地劝她,“还是等你老公回来,一起出去找吧。”有人上前安慰她,但越安慰,孙小英哭得越烈。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