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月娥又自己回去了。入夜又让兔儿来过如松堂两回,叫他过藏月居去,都被安韶华拒绝了。临睡,春桃身边的一个嬷嬷过来,说锦儿小姐发热了,安韶华便去看了一趟。
安韶华刚进屋不大会儿,月娥就打发桂儿来问了情况,春桃在一边不冷不热地回了两句。等桂儿离开,春桃抱怨了好一会儿,大约就是说月娥现在不过是当着安韶华的面做做样子。安韶华吹着冷风走了半晌的路,听了一耳朵牢骚,心情憋闷地回去如松堂,却睡不好了。复又起身,翻着案宗看了大半宿,有了些许头绪。
安韶华醒来就去了刑部,同僚们看他的样子都显得有些错愕。
有几个素日里聊得来的,凑过来浑说。
这个问是不是洞房时候没掌握好力道,直落得独自睡书房的下场?
那个笑得夸张说“怎么会,唯清家中美妾众多,有道是‘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这桃花娇,杏花俏,深红浅红真热闹。唯清大约是嗯?哼哼哼”说着,几人对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俱都笑开了。
安韶华哑然失笑自己昨晚的确是在书房住的,却不是因为这个。
近午时,安韶华跟高信立带着些许人,就向那个酒坊去了。
去了那里,先看了看伙计的情况。那个伙计夜里醒过一回,当时已经神思清明,高信立留下的人问了几个问题又让他睡了,此时还未醒。
安韶华把老板娘叫来,给那几个案子相关的人画个画像。惯偷c失主c小厮。老板娘画完之后,等伙计醒了再画一遍,对一下,如果都对的上,就让人暗访那个失主是谁。如果对不上,也得弄明白为什么要撒谎。安韶华隐隐觉得,这个案子近期也许会有所得。
一夜过去,大约是因为人来人往,院里不复从前的清冷萧瑟,安韶华在桂花树下负手而立。有人走进,安韶华以为是画好了画像,回头一看却并不是刑部的书吏,而是秦钟。
从昨日开始,安韶华就隐约觉着秦钟对自己毫无敬意而且成见颇深,今日身边没有顾銛,秦钟索性连装都不肯装了。冷着面直接说“劳烦安公子现下就差人将此信件送与我家公子。”
说着就将一封信塞进安韶华怀里,安韶华下意识地接过信,却并没有马上动作。
秦钟便加重了语气又催了一遍。
安韶华一愣,问了一句“敢问”
“送便去送,不送便还我,干甚如此啰嗦!”秦钟皱着眉说着,劈手将信夺了回去。
安韶华无奈地一笑,扬声唤了福贵过来,把信给了福贵,让他去送信了。他对这信本不好奇,谁知这秦钟还护得紧,对此安韶华心里有些不以为然。秦钟不愿告诉自己,自己可以问顾銛啊。
福贵前脚走,秦钟后脚就草草道谢准备离开。居然没有要去看一眼那个中毒的伙计的意思,这让安韶华有些意外。
安韶华追上他问伙计的病情如何,秦钟愣了一下,说“义父已将解药喂与他服下,多则两日少则半日便能恢复神智,然则毒入肺腑,少不得要将养半年。”说着看了看前院的酒旗,心下暗忖:小本生意,怕是养不得闲人。那伙计如今体弱定然受不住舟车劳顿,只怕那千金难得的解药,也只是为他续命半日而已。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要不回去跟人说一声,把他放到顾家养残兵的庄子上,待养好了伤让他去顾家军。
安韶华顺着秦钟的眼神看了眼前院,秦钟毕竟是行伍出身藏不住心事,安韶华心思电转将秦钟心中所想猜了十之七八。不由得暗叹顾家人兴许是战场上杀孽过多,平日里总有些过于悲天悯人。就像顾銛,这个也想救,那个也想帮。昨日还让自己给段锦堂求一条活路。
这个伙计,秦钟只知其一未知其二,从昨日那老板娘的反应来看,若是此番结案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