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朝政c安抚人心,保我大盛江山顺利传承。”
说罢周绰走到杨坡跟前,带头向他躬身作揖:“臣拜见首辅大人!”
“拜见首辅大人!”在周绰的带领下,东郭棠c周沐c白德虞三人也纷纷向杨坡行礼,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唯独崔正依然愤懑不平,不过心里虽然不服气,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最后只得朝杨坡拱了拱手,不情不愿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此时的杨坡已经获得了大盛王朝至高无上的权柄,而且连昔日的老对手们也都承认了自己的地位,他本应该感到满足和骄傲;然而此刻他心中却满是愧疚,他感到自己愧对先帝刘义臻,愧对先师萧子康,甚至愧对躺在病榻上的皇帝刘彦钊。
此时此刻他发现,用阴谋诡计得来的权位,原来拿得并不安心,也不光明,仿佛有什么东西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多谢列位同僚,望我等不负太后之命c不负陛下恩德,共度时艰!”杨坡回礼道,他深深地弯下腰去,努力地将那份沉重的愧疚感强压在心底;等他直起身来时,脸上已经没有了迷茫,多了几分坚定——因为他知道,事到如今早已骑虎难下,只能奋力一搏。
互相致礼之后,六人各自回座,继续处理桌案上堆积如小山的地方奏报及有司奏章,负责传递文书c命令的内监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小小的尚书台出现了难得的繁忙景象,六位辅政大臣之间也出现了难得的默契。
不过此时燕王的布局已经几近完成,一切看上去都那么自然c水到渠成,没有人怀疑,没有人质疑,也没有出现历史上为争夺皇位而大开杀戒c血流成河的场面。这场阴谋在暗地里静悄悄地进行着,风平浪静地让人难以察觉。
在京城的官员里,除了执金吾梁尉章和中太尉杨坡外,没有人知道皇帝“病重”的实情,也没有人意识到一场谋划已久的“政变”正在进行之中。即便那些嗅觉敏感的老狐狸,也只能得到一个“皇帝即将驾崩”的推论。
南宫延算计到了这等地步,可以说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最后一步,便是燕王奉诏入京,然后朝廷向全天下发丧,宣布皇帝刘彦钊病重不治,遗诏传位于燕王。如此一来,刘彦钧便可堂而皇之地坐上梦寐以求的的龙椅宝座了。
皇帝的寝宫内,刘彦钊依旧昏迷不醒,但他身上的高烧已经退去,脸色c体表恢复了正常颜色。看到皇帝服下“毒丸”之后的变化,徐皇后这些天一直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松下来,她也迷迷糊糊地趴在皇帝身边睡了一个长觉。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徐皇后摸了摸刘彦钊的额头,没有再烧起来,她这才长吁了一口气。环顾寝殿内,李亦德与侍奉的宫女c内监也都靠着殿门口的石阶打着盹——禁卫军将他们困在了殿内,五个人一直忙上忙下,确实累坏了。
而殿内的另一角,南宫延端端正正地盘膝坐在地上,双目紧闭,似乎是睡着了,又像在打坐;管玉书则笔直地站在南宫延身后,右手抚着胸前的长须,威风凛凛如庙里的神像一般。
“皇后醒了,可是需要用膳?”管玉书虽然闭着双目,但寝殿内众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徐皇后直起身子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前几日由于担心皇帝的病情,她是食不知味;现如今皇帝高烧退去之后,心中一颗大石头落了地,她才感到腹中饥饿,这才点了点头。
“禁卫军,传膳!”管玉书大吼一声,将李亦德等人从梦中惊醒,而门口守卫的禁卫军听见他的吼声,推开了大门,将一盆盆热气腾腾的食物拿了进来。
“二位,不知陛下何时能够醒来?”徐皇后虽然有了食欲,但仍然放心不下昏迷着的刘彦钊。
“毒解了,皇帝自然就能醒过来。”管玉书冷冷地回道。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