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骑都尉忽然跑到三位主官面前,双膝跪地道,“三位大人,许将军带领我等歼灭了鹰戎五千精锐狼骑,乃是大功一件,何故要将他收监?”
商允臣冷冷地看了一眼骑都尉,说道:“若非是他立下了大功,此时已经身首异处了,何来性命等候朝廷发落?你身为云西军府骑都尉,应当知道私自调兵出战是弥天大罪,念你并不知情,所以并不治尔等与军士的罪过!退下吧!”
骑都尉自然不知道这三名云西郡的主官实际上和许从微是一丘之貉,他们只是在古钰声面前演戏罢了,心中有些忿忿不平;但商允臣“严酷”的名声响彻云西郡,骑都尉纵然心有不甘,也不敢多说什么,道了声“诺”便退到了一边。
“等一下!”古钰声忽然叫住了骑都尉,“你说你们歼灭了五千精锐狼骑,可有什么证据?”
骑都尉听古钰声这么一说,忽然眼冒精光:“禀将军,我们缴获了约两千匹漠北的战马,大多是‘河洛’马!将军请看!”
古钰声顺着骑都尉指引的方向望去,果然在一众骑兵之中有不少光着马背的骏马。
“好,做得好!”古钰声不苟言笑的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许将军,擅自出击鹰戎,却能得如此丰厚战利品者,李大将军也未有之也!”
卸下甲胄c镣铐加身的许从微谦卑地朝古钰声鞠了一躬,说道:“古将军过誉了,末将不过是运气罢了!”
“仅凭三万边关守军,却能做到连大盛朝最精锐的骠骑营也做不到的事情,许将军堪称我大盛开国以来的第一名将!”古钰声继续说道,却在许从微的耳中听出了一丝不好的征兆。
许从微没有继续说话,转过身来继续走他的路;古钰声也不去和他多说什么,对郡守阎一春等人说道:“边关守军缴获漠北之物资,按律可作为奖赏赏赐给军士!此次云西军擅自出击,按律应当受罚;然阵亡将士的家人不能不慰抚,那些粮食c牲畜不如就作为抚恤由郡里下发给阵亡将士家人吧!”
“古将军想得周到!”郡司马李顺说道。
古钰声“嗯”了一声,继续说道:“至于那些战马,就由本将带走了!”
“”阎一春c商允臣和李顺三人听到这话后脸色都有些难看,敢情古钰声这个老家伙就是半路截胡c来收战利品的!
骑都尉听到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抗议道:“这是我们云西军将士用鲜血和性命换来的,凭什么要交给车骑营?”
“啪”地一声,古钰声手中银枪一下子扎在了骑都尉脚边的草地上,骑都尉吃惊之下看着马背上的古钰声,只见对方脸色铁青,眼神中散发着久经沙场之人才有的刚毅和冷峻。
“朝廷没有问罪云西军,已是大恩大德!”商允臣站到骑都尉面前训斥道,“你私自出兵致使将士有死伤,本是大过一件;念你是听命行事不记你的过错,却还敢在此邀功?真不知国法军律何在么?”
骑都尉突然被商允臣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又慑于古钰声的威严,撇了撇嘴没有继续说话,然而不服之气溢于言表。
“就这么定了,两千匹‘河洛’战马编入车骑营!”古钰声说道,“此外云西军有过在先,在朝廷发落许从微的文书到来之前,云西郡的防务就由本将接手。李司马,这样如何?”
云西郡司马李顺满脸堆笑道:“理当如此!漠北正值多事之秋,有古将军和车骑营在,阖郡官吏c百姓才觉得心安!”
古钰声瞥了李顺一眼,又指着骑都尉道:“引我前往云西军,本将自会安置大军!”
骑都尉道了一声“诺”,便牵着古钰声的马朝大军走去。
古钰声身后,阎一春c商允臣和李顺三人默默地看着古钰声渐行渐远,直到确定他不可能听见三人说什么的时候,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