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骧这位燕国的全权特使,与身为副使的褚东篱之间发生了嫌隙,在鹰戎重臣右贤王的眼中,是一个极好的x hà一,这就意味着他们能够从这两位使者的内讧中开出更高的价码。
右贤王略带威胁的语气并没有令秦骧,他只是淡淡一笑:“既入了狼穴,当然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右贤王若是愿意,现在就可以杀了我与褚先生——只不过燕王那边,你们可就得不到什么好处了!”
“秦国相误会了!”右贤王依然一副狡黠的模样,“本王说的是杀了你,而不是这位褚先生!诚如你所说,他是燕王的心腹,而你不是;所以你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价值!”
这就是再明白不过的威胁了,不过秦骧并不吃他这一套:“有没有价值,难道赛珂单于和老族长看不出来吗?右贤王,你我不必在此逞口舌之争了,速速带我去见大单于吧!”
右贤王瞄了一眼秦骧身边的两个老兵,说道:“秦国相乃是燕王派来的特使,觐见大单于是迟早的事情;只不过这两位嘛”
两名老兵心中一凛,右手不自觉地握着腰间佩刀的手柄。
“这二人虽然无足轻重,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右贤王应该不至于这般不堪吧?”秦骧说道。
右贤王笑了笑,朝着大帐门外大吼一声:“来人,将这二人与那个褚先生关在一起!”
“得令!”狼骑武士们又是一拥而上,缴了两人的兵器,用一指粗的麻绳将他们捆绑严实后,一道扔进了关押褚东篱的马厩之中。
“没有碍事的人了,这回本王可以带你去见大单于了!”右贤王嘴角一扬,对秦骧做了一个“请”势。秦骧朝他拱拱手,撩开门帘走出了大帐,骑上一匹已经等候在外的骏马,连带着那匹驮着两坛烈酒的老马,在一支鹰戎骑兵小队的护送下,朝着草原的深处前进。
右贤王看着秦骧渐行渐远,人一转身就来到了关押褚东篱的马厩之中。
“你们这些鹰戎蛮夷,真是毫不知礼仪!我乃燕国派遣的使者,你们居然如此对待于我!”褚东篱只是昏迷了一小会儿,他眼睛睁开就看见一脸阴鸷的右贤王,忍不住叫骂起来。
“褚先生?”右贤王不怀好意地笑道,“如果本王猜得不错,你就是一个多月前燕王派往哈勒温部c与乌嵩那个老贼商议结盟的那个使者吧!”
褚东篱闻言微微一愣,当日他只身进入燕北草原,找到哈勒温部的王庭,代表燕王与乌嵩单于敲定双方结盟之事;之后詹北河谷左部兵败的事情传入乌嵩耳中,担忧同盟破裂的褚东篱在左部王庭搅弄风云,成功游说对乌嵩存有二心的左部贵族发动叛乱,夺取了权柄,暂时稳定了两家的同盟关系。
可谁料到,仅仅这一个多月的时间,草原上已经是翻天覆地,哈勒温部老贵族不满右贤王的专权,两派各自控制的精锐突骑自相残杀,令赛珂率领的精锐狼骑瞅准时机举消灭了古勒廓部长久以来的心腹大患,报了王庭覆灭之仇,大快人心!
这中间不止哈勒温部的人见过褚东篱,便是叶南部的人也见过他;右部消灭了左部,而叶南部也已投靠右部,身为右部高层的右贤王知道褚东篱,倒也顺理成章。
“不错,我就是褚东篱c撮合乌嵩单于与吾王结盟的那个燕国使者!”事到如今,褚东篱已经生死看淡,脖颈一伸c面无惧色地回道。
右贤王眼里闪过一抹狠厉之色,手握着bi sh一u慢慢地向褚东篱逼近:“你承认自己的身份,那就最好不过了!秦骧刚才说你是燕王的心腹,我还有些不相信;现在看来,秦骧他没有欺骗本王!”
“哼!”褚东篱冷冷地瞪了右贤王一眼,咧开嘴笑道:“你们与秦骧真是一丘之貉,他现在被吾王任命为‘全权特使’,只怕是会为你们着想,而不是为我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