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骑将军赵讳如和四大主将的手下们步步紧逼,不过铁昆仑却没有半丝退让的意思,他们之间隔着的三匹马仿佛意识到了一触即发的危机,不安地踢踏着地面。
“秦国相,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点让开路!”车骑营中军将军韩莽威胁道。
秦骧抿嘴一笑,依旧怀抱着双臂,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态,却又对着陈冕打出了一连串的手势。秦骧的举动彻底激怒了韩莽,他也拔剑出鞘,大吼一声“杀”,十名亲卫兵一踢马肚,顿时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了铁昆仑和秦骧二人。
“动手!”秦骧大喝一声,一支蘸着火苗的箭矢忽然“嗖”地一声从驿道旁的树丛里射出来,直中躺在地上的起其中一具死尸。这具尸体忽然“嘭”地一响,冒出一阵刺鼻的浓烟,接着其余两具尸身也被引燃,驿道上顿时浓烟滚滚,呛得人直打喷嚏c眼泪直流。
“娘的,这什么东西!”冲在前头的卫兵们对此毫无防备,急忙捂住口鼻,然而这浓烟着实厉害,只要吸入了一口,喉咙里就感觉火烧得厉害。然而这才只是开始,他们骑乘的马匹的口鼻暴露在浓烟之中,才呼吸到一口气味就难受得厉害,加上被尸体上的火光惊倒,马匹不受控制地乱蹿乱跳,冲在前头的两匹马居然带着马背上的人一起撞在了横在中间的一匹马的身上。
这三匹马也受到了惊吓,前蹄c后蹄不停地踢踹,不过片刻间就将冲在前面的四人踢倒c踢伤。后面的六名卫兵一见这阵势,急忙勒住马缰绳,避免直接冲入浓烟之中;然而先前的四匹马以及横在中间的三匹马惊吓不小,竟然调转马头朝着他们狂奔而来,那六人避让不及,骑乘的坐骑便与它们迎头相撞。这六人连连滚落马下,一时间狼狈不堪。
“这什么烟,居然如此刺鼻!”浓烟裹含着刺鼻的味道迅速扩散,与尸体相隔两丈之远的赵讳如等人很快也闻到了气味,纷纷捂住口鼻,轻拍缰绳控制着马匹一步步后退。
但是他们胯下的坐骑的反应却越来越激烈,它们不安分地甩着马头,想将这个味道从鼻子甩出;然而这股刺鼻的气味越来越强烈,马儿越来越难受c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快躲开!”四大主将中不知谁喊了一声,他们亲卫兵的坐骑已经朝他们冲过来,有两匹马的马磴子上还套着士兵的脚,此刻也被马儿一路拖行着冲向车骑营的将帅们。
但是五人的坐骑也已经不受控制地人立起来,文官出身的左军将军杜文错一不小心从马背上率了下来,后背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但他依然本能地抱着头蜷成一团,以防被马匹踩踏造成更大的伤害。其余四人拼命抓着缰绳才没有被坐骑甩下来,但马儿却顾不得背上之人的呵斥,径自跟着折返而来的马匹往回跑。
“诸位将军,我们现行退出浓烟弥漫的范围,相信过不了多久这烟自己就会散去!”右军将军王柱国对赵讳如c陈冕和韩莽说道,不过此时他说这话也没什么用,他们的马匹现在都已经不受控制。
此时浓烟中蹿出一道黑影,脸上口鼻上罩着湿布,只见他抡起拳头将还有行动能力的卫兵一一打趴下,在此之后他走向了报成一团的杜文错,像拎小鸡一样抓着对方的衣领将他提起来,转身钻入了驿道旁低矮的树丛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骚动的马匹恢复了平静,赵讳如和其余三位主将折返回来时,看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亲卫兵,而原本躺着路边的三具尸体已经烧成了焦炭,秦骧与铁昆仑早已不见了踪影,空气中依然残留着那呛人的气味,不过味道已经淡了不少。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呛人!”年近七十的赵讳如活了一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诡异的浓烟,不由得捏住了鼻子。
右军将军王柱国仔细嗅了嗅,说道:“应该是硫磺的味道,里面还夹杂着些硝石和其他什么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