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甘南郡悬赏白银一百两的通缉犯!”那人笑着说道——正是秦骧派出给京兆府的“老刘”送信的镖师。
“你你这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络腮胡子满脸都是惊恐之色。
“还记得你的亲兄弟张屠儿吗?半年前他已经和他的雇主董寿一起死在了边塞。”镖师淡淡地说道,“至于他们是如何死的,你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来,将此贼绑上囚车,游街示众!”
说完立刻有小吏将拇指粗的绳索套在了张三屠的身上,捆绑严实后,塞进了事先准备好的囚车,由老刘带队朝着东面的昌平街走去。而镖师则领着其余五人朝青衣巷走去,接应秦骧。
事到如今,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张三屠与他手下的六名弟兄二死三伤,自己身陷囚笼,还有一人被秦骧秘密关押,然而他对外宣称,这个被他秘密关押的人已经逃掉了——因为他还想利用此人再做些文章。
堂堂京兆尉在京城遇刺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座恒阳城,京兆府的小吏们将张三屠和几名同伙关押在囚车里,拉着四个活人和两具尸体敲锣打鼓地在京城里“游街示众”,弄得又是全城轰动。
敲敲打打闹了大半天时间,秦骧带着手下小吏们押着这伙刺客来到了廷尉府提告,状告京中有人买凶杀人,要求廷尉府彻查。将萧鲎的注意力转移到廷尉府,这本身就是秦骧事先拟定好的策略,他可以趁机测试一下张士信是否真的“中立”;再来张士信一早就送过请帖到秦府老宅,他也借机拜会一下这位“贴面判官”。
廷尉卿张士信正好在官衙,对于秦骧的到来,他略有些意外。
“秦公子,数天前本卿送请帖到你老宅想请你到我私宅一叙,你没来;今日倒好,押着一伙刺客来我这儿告状,倒是让我不能不受理啊!”廷尉府偏堂里,张士信和秦骧二人交谈着。
秦骧朝张士信拱手作揖,道:“晚生也是不得已,老宅中的请帖实在太多,哪位贵人都得罪不起!这不,刚拜会完东郭家和杨太尉府,本来也是想这几日拜会张大人的,怎知今日会碰上这种事!”
“本卿听说秦公子回京不过月余,怎么就被刺客给盯上了?”张士信好奇地问道。
秦骧苦涩一笑,摇摇头:“这个晚生也不是很清楚,许是挡了什么人的财路了吧?”
张士信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你说这几人是被人买通来刺杀你的?酬金一千两?”
“这点毋庸置疑,从这伙人的住处搜出了二百两白银,晚生审讯那个大胡子时,他交代事成之后买主还有八百两的余款,所以应该不会假。”秦骧说道,“京城之中富贵之人多如牛毛,但随随便便能拿出一千两白银买朝廷命官的项上人头者,应该不会很多!”
张士信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所以你把这件事情塞给本卿,让我来替你挡灾?”
“哪里哪里,京城之内发生此等大案本来就应交由廷尉府全权侦办,下官这是公事公办!”秦骧微笑着说道。
张士信叹了一声,说道:“你说得也不错,这件案子本卿不得不接,至于会牵扯到什么人”说着他连连摇头,顿时感觉自己这身才穿了没两年的官服就要脱下了。
“张大人无需叹气,这其实是一个机会!”秦骧忽然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旁,“朝中局势风云变幻,张大人若仍旧与各方保持距离,将来局势大定,您必定会被弃置!倒不如利用这个案子做些事,为自己的前途找个出路!”
此言一出,张士信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秦骧,对这位京中有名的纨绔有了些不同的看法。
“秦公子这番话倒是发人深思!”张士信说道,“胆敢在京城之中买凶杀人的,必定不是一般人,说不定身后有着极为强大的势力撑腰!本卿不如先将这桩案子晾上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