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响,是有什么意义吗?”恒江南岸,张忌傲站立在马车上,好奇地问道。
只见秦骧莞尔一笑,悠然说道:“没什么意义,本公子今年二十二,仅此而已!”
二人正说话间,禁军小统领骑马过来向张忌傲禀告:“张大人,卫尉卿高大人亲自率人过来了,这位公子是不是做得过火了?”
张忌傲瞥了他一眼,又指着从东城街道赶过来的一票官差说道:“来得岂止他高大人,京兆府的差役们也都来了!”
在京城中,京兆府c卫尉府和光禄寺职责分工各不相同,但有一点却是共通的——护卫京城,保境安民。如今秦骧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纵然有光禄寺撑腰,卫尉府和京兆府那边该疏通的还是要疏通一下。
“秦骧,你就不要出面了,交涉的事由我来!”张忌傲刚要走下马车,却被马车下的秦骧挡住。
“张兄说的什么话,小弟惹出的事不能总让你来给我擦屁股。交涉的事情由我来,正好会一会这位新任卫尉卿,以及那帮京兆府的差役——本公子未来的下属们。”说着径直朝着正过桥的卫尉府一干人等走去。
高颐走到拱桥上时便已看清对方是一支拖家带口的马车队,不过奇怪的是护卫这支队伍的竟然是一队禁卫军,而且光禄寺的人也在,心中的恼火顿时被惊奇所取代。此时一名衣着华贵的青年男子正毕恭毕敬地在桥下等候,显然他是有备而来。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燃放这轰动全京城的烟花?”高颐下马摸摸秦骧放在桥中央的铁盒子,表面还红得烫手,硝烟之味尚未散尽。
“轰动全京城?高大人谬赞了!”秦骧嘻笑道,向对方鞠躬作揖。
“在下长襄侯幼弟秦氏名骧,今日回归故里恰好赶上新年初一,身无长物,便燃此烟花馈赠全京城百姓,不想惊扰到官家,实在是失礼了!”
“秦骧?”高颐双目仔细打量着青年,脸上露出了怀疑之色,“你竟是故御史大夫秦懿之子?听闻阁下数年前发配南蛮时为歹人所害,今日竟能全身回京,当真是奇事一件!”
“大人,切莫被他引开话题!”一旁的左丞附在高颐耳旁提醒道。
高颐不耐烦地摆摆手,继续说道:“既是名臣之后,当知在京中应恪守礼法,不该做此越礼逾矩之事。如此,本卿还是得公事公办,随我去一趟卫尉府,做个问讯吧!”
秦骧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惹得高颐又气又恼,还没等他发作,却听秦骧说道:
“新年燃放烟花,这是民间风俗,秦某却不知犯了哪条律法,高大人竟要将我羁押?”
此话一出,高颐顿时语塞。秦骧说的不错,没有一条律法没规定不准在拱桥上燃放烟花,也没有一条律法规定新年里燃放烟花是要被卫尉府抓去问话的。正暗自恼怒之间,卫尉府的少丞开口说话了:
“卫尉卿只是循例请阁下前去问话,高大人可没说阁下触犯了律法要逮捕于你。在这天子脚下,阁下应存敬畏之心,不做逾礼之举,我卫尉府断不会为难于你!”
“不错,阁下虽然没有触犯律法,但制作烟火的火药却是不能带进京城的。我卫尉府怀疑阁下的车辕上藏有违禁之物。所以还是请与我们走一趟吧!”一旁的左丞也附和着说道。
这两人算是替高颐解了围,不过他的脸色可就不那么好看。京城之人都知道他能得到“卫尉卿”这个高官完全是倚仗了妻室家族的权势,与他本人的能力c品德并不关系。如今面对秦骧这个资深“纨绔”,算是原形毕露了。
高颐没有接少丞和左丞的话,只是站在桥上气鼓鼓地看着秦骧,他既不想被对方小看,又不愿承认水平比两名下属低,故而双眉一挑,努着嘴道:
“京兆府的公差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