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看热闹的一哄而散。不过还有一两个不怕死的还在继续看。

    老书生咳嗽一下，摸着胡须说：在老夫看来，不论哪种水果都该先种了来，种了方有吃的。圣人都说了，打好根基，多看书，多向人请教才是年轻人该做的。你还未学会走，就要奔跑，这样好高骛远，对你的前途很不利啊。

    书生突然一下就火了，说：屁的前途，你开始说要看看我的诗，却跟我说起写文章的道理来。而且说了半天不痛不痒的道理，说什么要有自己的风格，要有根，要先走再跑。一直在说你的什么狗屁文章，还摆的什么高人架子。我以为名师的你，会跟别人不一样。再说一遍，你不会教人就别教，别人伸手要桃子，你别给人一西瓜，苹果对于你来说都是小了的。以后，也不要给人乱指点，说些风马不相及的事情。

    老书生还是不温不火，摇破扇，又摇摇头说：年轻人啊，受不得人教训，听不进老人言，以后一定要吃亏的。

    小书生说：滚。

    老书生亦不怒不语，手摇破扇，背过身子，离去。

    我走到小书生面前，我说：可否借大作与我一观？

    小书生欣喜说：你也喜欢，当然可以了。

    我接过诗词，看了一会，我不禁念道：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书生说：青莲。

    我想了想，说：好名字。

    小书生抓抓头。

    我说：你写得很好，以后不用找人看了，写诗这种事情是很个人的行为，你懂的，别人不一定能懂。这种事情是很难向人解释的，你说是不是？

    小书生说：真是这样。我懂了。

    我说：我也不懂，你走吧。

    小书生离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我想到了自己到底要的是桃子还是苹果呢？或者还是没有选，或是别人什么也没有给我，或是接受他们给我的大西瓜。

    我想了一会，也不知道自己该要什么，不该要什么。

    正准备离去，又见小书生转回。

    小书生说：我要送你一首诗。

    我说：好。

    他把刚写的诗递给我，纸间还飘着墨香，我忍不住念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我又说：好。

    小书生抓抓头，笑了笑，他说：你也好。

    我说：以后不要当官。

    小书生说：为什么？

    我说：没什么。我也不懂。我有事，要走了。

    都说日出东方。

    日城却在西方，我只好往西门走去。正好，二十里外要买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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