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疑惑，老乞丐会不会是丐帮的人。老乞丐告诉我，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派，里面都是叫花子，很多人肩上都绑着袋子，你以为我是那种身上绑袋子的人。他指着身上的破包袱。

    我说：那我们其实不算乞丐。

    老乞丐说：为什么不算。

    我说：你经常装病人，而我装病人的孙子。我们不是乞讨而是招摇撞骗。

    老乞丐摇头：不，骗子这行当很高尚。我充其量只能算是骗人的乞丐，离骗子还差得远。那些施舍铜板给我的人活该，他们以施舍钱来为自己赚面子，而我们只是给他们买面子的途径而已。这是一种价值交换，你明白不？

    我说：不明白。

    老乞丐说：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我说：我已经十三岁了，再过两年就可以娶老婆。

    老乞丐说：我到三十岁才明白。你没有我以前聪明，可能要到四十岁才明白。

    我说：太久了，我现在就想知道。

    老乞丐说：要想了解事情的真相，必须付出相应代价。

    我翻遍烂包袱，只找到剩下的三个铜板。

    老乞丐摇摇头。

    我怒了：全身家当都给你了，你还想怎样？

    老乞丐说：想了解真相，不仅要付出代价，还得有相当的实力。很明显，你的实力不够。

    我说：以后吃狗肉，你先吃，而且多吃两块儿。如何？

    老乞丐说：孺子可教也。

    老乞丐从我手里拿走了铜板，又说：你看我怎么做。老乞丐不慌不忙地走到包子铺前，问老板，肉包多少钱一个。

    老板伸出两指，示意两文钱。

    老乞丐说：贵了，三文钱两个卖给我！

    老板不干。

    老乞丐又说：我会跟很多人说你的包子很好吃。

    老板不干。

    老乞丐还说：我会跟很多人说你的包子是臭的。

    老板同意。

    老乞丐付给老板三个铜板，换来两个肉包。

    我看着老乞丐手上油油的肉包子，口水直咽。

    老乞丐说：你明白没，明白了就给你一个。

    我说：明白了。起先老板觉得你的钱少，所以不干，后来你说可以帮老板宣传包子好吃，他还是觉得不够；再后来你威胁老板说臭的，他怕没有人来买只好委曲求全。

    我又跟老乞丐说：老乞丐，你真的很有本事。以后狗肉你可以多吃三块。

    老乞丐点头称是，给了我一个肉包子。

    我吃完之后，又说：老乞丐，你就是个奸诈的骗子。我也明白了。

    说完，我跑了起来，老乞丐要打我。

    老乞丐：真是肉包子打狗了，快把肉包子给我吐出来，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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