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儿子还是那句话,这是机会,您只要选对了,咱便可以险中求胜,平安脱身。”赵从凌再次重申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呼”宗厉王心中也异常的清楚。
“皇上,您的药。”养心殿里又安静了下来,王公公端着药碗进来了。
“呼先放在那吧。”皇帝还在批阅一个时辰前赵朝宣帮他父王送进宫的折子。
“主子,您不能这样,您的身子最要紧啊,这些事不还有宗广王嘛,您不能太辛苦了。”王公公心疼道。
“咳咳呼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不过是靠着这些药吊着罢了,又何必呢。”皇帝的神色有些落寞。
“主子!您别这么说,什么何必不何必的!您是一国之君啊,您若是出了事,可让天下百姓如何,又让上将爷如何,更让奴才如何啊。
主子,奴才知道您是心疼,你心焦上将爷,可咱们什么事不得一个过程啊。
您看,阴府您也拿了,那些转移的财产也找到了,这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呢,奴才相信上将爷的事也一定会解决的。
再说了,不还有二爷在呢,上将迟早能想明白的。”王公公跪在地上苦口婆心。
“朕做的事又岂能去辛苦那小丫头呢。
哎更何况宗佻的性子朕了解,他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劝动的人,朕只能为他多做一些了。
呼也不知道朕还能不能等到他的原谅啊”皇帝自嘲。
“主子,您这是什么话啊,这不要奴才的命嘛”王公公最怕皇帝说这些丧气的话,心里惴惴不安。
“嘶你看你,这是上了年纪嘛,怎么动不动就跪下说话啊?快起来。”对于这个伺候在自己身边几十年的老奴才,皇帝也是有了真感情的。
“主子,您不能这么吓唬奴才,奴才还打算伺候您一辈子呢,您不能就”王公公又有些哽咽了。
“呵呵好好好,瞧你这紧张的模样,朕喝药就是了,你这个老家伙倒也学会了后宫那些人哭哭啼啼的法子喽。”皇帝一脸无奈。
“主子,奴才这也是担心您嘛。”见皇帝肯喝药了,王公公这才一边拭着眼泪,一边起身。
“呼”皇帝将碗中之药一饮而尽,却又不说话了。
“主子,你若还是担心上将,那一会老奴便替您出宫去瞧瞧可好?”王公公知道皇帝心里难受什么,即便是晌午那会的好消息也没能让他高兴多一会,一想到上将的事,他便又惆怅起来,所以王公公便小心请示道。
“呼算了,都说要给宗佻时间了,等这些事都太平了,朕亲自过去一趟吧,到底是朕欠那孩子的,朕应该还了。”皇帝思量了片刻还是否了。
“主子,您唉那明日的事?”王公公不想皇上继续沉浸在失落惆怅之中,便提醒着转移了话题。
“呼明天的事照旧,朕答应小弟的,这个大礼迟了这么多年,也要还的。”皇帝淡淡笑着。
“可是宗鲁王的身体怕是”王公公小声回道。
“哼!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就是拖也要给朕把他拖到那里去!朕也要让他尝尝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一个个来!”皇帝冷笑。
“是,那奴才这就下去安排。”王公公领命退了下去
次日清晨,京中突然传出城鼓钟响,浑厚短促,城里百姓人人听闻,却皆不知发生何事,纷纷起身走上街头。
上将府里,姜墨还未起身,也听见了钟鼓之声,甚是诧异。
进京数年,她还从未听过这样的声音,因为父亲的关系,她对军鼓声极其敏感,可是这个调调她却真的从未听过,心里觉得不对劲,便赶忙起身来到屋外。
此时,院里已经全是好奇不已的侍女和小厮。
“二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