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宣,你快帮我解开!”马车上姜墨因为被绑得结结实实,根本动作不了,连声喊着。
“不行,姜二,你且忍忍,我答应了父王和母妃的,一定要护送你连夜出京才是,等出了京城,我就帮你松绑。”赵朝宣虽有不忍,可却不愿意帮姜墨松绑,他也怕自己一心软害了她。
“朝宣,干娘是急糊涂,可你不能也跟着糊涂啊!你明明知道我绝对不能走!
此事因我而起,若我一走,那势必所有的事都落在小叔叔和你父王身上了。
到时候皇爷爷真要追究下来,见不到我人,难保不会拿你父王或是小叔叔问罪!你也忍心!
更何况,你不觉得今晚上定是要出大事的吗?
王公公不说,朱晌他们不说,就连你父王也不说,那就说明这事定是顶了天的!
说不准宗鲁王背后的那群人正磨刀霍霍,别说小叔叔了,也许,也许就连皇爷爷也不定安全,我们现在走,那不就成了逃兵,是个混蛋了嘛!你怎么也不想想!”姜墨一脸义正言辞。
“我你的意思他们是想”赵朝宣似乎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他们那般心狠手辣,说不准他们还想连皇爷爷一块害了呢!”姜墨却从宗广王面带惊恐的只言片语里读懂了什么。
“什么!不可能,皇爷爷是皇帝,他们没那个胆子!”赵朝宣大惊。
“你怎么怎么他们不敢,宗鲁王的阴险歹毒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他当初敢为了军权不惜暗中勾结匈奴,又怎么会真的把皇爷爷放在眼里,他若早就有谋逆之心,你又该何当!”姜墨一针见血。
“嘶”赵朝宣瞬间变了脸色。
“朝宣,我并非危言耸听,是你说的皇权之争向来都是泯灭人性的,你就能保证宗鲁王没有反心?
呼听我的,我们绝对不能走!你快给我松绑!我们必须回去!”若此事真如她心中所惧,那她姜墨就更不该这么离去,就算是要背负罪责,那也不该让无辜之人跟着遭罪,她姜墨做不出那种无情无义之事。
“就算如此,那,那还有父王和小叔叔他们,你,你不能,你若回去就会没命的!”赵朝宣心中犹豫。
“皇爷爷要杀我的话,早就动手了,又何必到现在呢!
就算,就算皇爷爷真的要拿我去,我也毫无怨言!
可要是皇爷爷他们真因为我出事了,那我姜墨才是罪该万死了!
赵朝宣,你若还当我是兄弟,你就快给我松绑!快啊!”姜墨喊着。
“我,我”赵朝宣心中迟疑,可还是上手解开了姜墨身上的绳子。
绳子刚一松开,姜墨便腾空起身,几乎弹跳出马车,就地一滚稳稳落在地上!
有人落车,一行侍卫大吃一惊,就连马车也骤然急停了。
“姜二,你疯了!”以为姜墨是摔了出去,赵朝宣吓得心颤,不等马车停稳,也一步先跨了出去。
“小王爷!”马车里一瞬间摔出了两个主子,侍卫们大惊。
“嘶”手上被包扎的伤口因为支地,一阵剧痛,姜墨生忍了。
顾不上回应赵朝宣的着急,姜墨起身抢过一旁侍卫佩刀砍断马套,翻身上马,一个急翻身,调转马头就朝来的方向疾驰而回了。
“姜二你要干什么去!回来,你给我回来!”这一切不过是在一瞬间的事情,别说赵朝宣了,就连外头负责保护他们的侍卫也都还没反应过来,姜墨却已经绝尘而去。
赵朝宣心中大惊,悔不该一时心软听了她的话,要是她今个真因为他的心软出了什么大事,别说小叔叔了,就是他自己也没办法原谅他自己!
来不及再吩咐侍卫什么,赵朝宣心下一横,也立即翻身上了另一匹马追着姜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