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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给卷进怀里。拥着他的手臂将他箍的快喘不过气。

    “半九,别这样”杜仲的声音带着战栗,松了松腰的手臂,无奈只是徒劳。

    “杜仲,我好想你”喑哑沉闷的声音透过肩颈传到耳朵,洁白的肌肤都染了一层绯色。复而转过身,用脚把门扉一带,合,将他压于之。

    “半呃”名字的呼唤被一声倒抽的冷气打断,那人手指灵活地套弄,复而坏心地收紧又松开。即便已经难耐,半九仍是勾唇看着他,他想看他亲自索求的样子。

    那人却借势推了他一把,揪着他的领子重重吻了过去。半九微愣,片刻后扣住了他的脑袋,反客为主,家猫也有想要反守为攻的时候。看来他的温润小猫终于有所成长了,他很满意。

    半九将他打横抱起,往榻移动,衣襟内衫落了一地。

    窗外艳阳正好,照的屋内纠缠人影成双。

    微扬的脖颈,滑落的汗水,还有紧握住被褥纤长的泛白的关节。

    院里书声琅琅,童声清亮,诗书易经伦理成框。

    圣贤书下,情难自禁。赢了的到底是破碎的颤音,还是字正腔圆的凿凿言理。

    满足的是私欲,是情感,违背的是道德,是伦理。可是没有办法,杜仲的手穿插在他发间,余欢未去,新潮又来,谁让他们彼此遇了呢?

    杜仲被折腾的有些疲乏,私塾里的学生早就各自归了家,安静的小院儿里只听得到蝉鸣的声音。落日的余晖透过树叶缝隙洒在窗户纸,给榻的人印几点光斑。半醒半梦之间,杜仲的记忆有些模糊,潜意识里浮现出他和半九过去的一些往事。

    世间常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可是杜仲的这片林子与之相比起来,确实小了许多。翻遍整个大江南北,无亲木,无近属,高干长枝,卵圆形的叶片儿熙熙攘攘夹带着绒毛。

    春去夏至,枝头是零零散散或凋零的花,初结的果。懂行识货的人总会来刮几层褶皱的树皮,浸茶泡酒,强筋安胎。他这孤零零的一族种类数目稀少不说,还被分在了东南西北。叶落归根,根在哪儿他就在哪儿,他是这一辈子都离不了汤城的了。

    许是还未成形的时候,身处私塾受了夫子和孩童咿咿呀呀谈经论道的影响,能化形以后他就接手了这个已经废弃百年的屋子,用他所学替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解惑一二。

    日子清苦,却有笑声,杜仲已经知足。

    免费办学的结果就是私塾总有揭不开锅的时候,零散的活不够开支,直到听说一家私人府邸在招教书先生,杜仲打算去试试运气,未曾料到这一去竟是走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事成以后,杜仲一直以为要教的不是垂髫小儿,也是十五六岁的初成少年,直到他遇见了在椅子没个正形躺着的半九。已是弱冠却被他爹抓来参加乡试的成年男子。

    整个人痞里痞气,永远没有规矩。在后来的日子里,杜仲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爹肯花重金替他寻个先生,无人降得住他,钱终归不是想象中那么好挣的。

    识得他的人知晓他接了这个烫手山芋,都纷纷摇头,好心劝他换一份工。

    “哎,那人不行不行”

    “不学无术的很。”

    “偏执的很,什么都做得出来。”

    “先生你还是别去招惹那人的好。”

    一边倒的声音倒让杜仲有些好奇,这人到底是做了多么伤天害理,威胁大众的事情才让人如此嗤之以鼻。

    可是与这人细细相处下来,倒并没有发现如他人所说的那般,反而十分乖巧?他所交代的一切他都全盘接受,总会从府里打包些好吃的给私塾里的孩子们送过来,偶尔也会帮他处理一些院儿里的琐事。杜仲觉得可能是他们识错了他。

    直到他被下了药压了榻,他才突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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