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连带着连脑子和记忆都没了?不是你叫我来的?”
“我是让你在外边等着我,没让你跟过来。”
“谁让你那么久了都不来,让我个人像个傻子一样在那里站着瞎等。”
“说得好。”
“哟呵,看到人心情就是不一样,都能怼几句了。”夫诸不想和他贫,只要一开始了就没完没了。
天冬摸索着从里屋走出来,他在房间里隐隐感觉到这个小院儿多了丝不寻常的气息,之前还没有那么强烈,他也就不敢确定,没有太在意,可就在刚才这感觉似乎更重了。
“阿姐。”
听到呼喊,眼见着天冬就要踩着台阶下来了,良姜急忙走了过去,“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这儿感觉不太一样?”
听天冬这么一说,良姜才突然觉得这里气氛有些压抑,像是被什么笼罩了一样。往周围看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是他啊。”英招瞧了站在台阶的人,嘴里轻吐出一句。
“认识?”
“恩。”
“我们走吧。”
“这就撤了?不再多看几眼?”
“以后有的是机会,我还不想她防备我。”闻言,英招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两人,却发现天冬也正好在看这边。那双眼睛准确无误地望向他所在的位置,像要看穿什么。眸子虽然漂亮,可是却没有一点生机,如灰一般死寂。这是看不见?
“那你叫我过来打算去哪儿?”
夫诸的身子顿住,终于转过身,不再把目光落在良姜的身。
“东宫。”
良姜把天冬送回房里安顿,边走边思索着刚才的状况,抬头发现自然而然的到了孔阳门外,索性也就推门进去了。
“出去过了?”孔阳给良姜到了一杯茶放在她手边,随口问道。
“没有,就在院里跟老爷子唠唠嗑。”
“说什么了。”
“生死。”
孔阳笑了笑,“那这话题可有点儿大了。”
“不过老爷子看得挺开的。”
“结果都一样,看与不看开有多大区别。”
“听起来你好像挺有感悟,也是个不在乎的?”
孔阳顿了顿,忽而开口,“以前是,现在不了。”良姜一时没懂他话里的意思,望着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我还不想死在你前头。你那么蠢,没了我,你能去哪儿?”
好好的一句情话非要夹带着怼人的成分,良姜只觉得哭笑不得。
“你没了,我就重新找一个,还要更好的!”
“胆儿挺肥啊。”孔阳没有继续跟她斗嘴,有那么一瞬间他很希望良姜能记住她自己今日说过的话,不过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可能转个身就忘记了吧。近日头痛频发,偶出现异常,孔阳几次想告诉良姜这情况都忍下来了,天冬阿银折谷道人的事就够的她操心的了,还是等以后稳定点再说吧。
入夜,院子里都静悄悄的,良姜掩了门,透过房间里映射出来的微弱烛光,爬了山楂树,坐在它的枝头,伸手抓了抓它痒痒。
“说吧,什么事儿。”今日跟老爷子唠嗑的时候这小家伙就不停地蹭她的手掌,本是个未成形的小妖,也没什么油水好压榨的,原打算不理它的,可架不住晚无趣,索性起床出来瞧瞧。
“哈哈哈哈哈,好痒啊,别挠了别挠了。”树干止不住地轻轻摆动,响起唦唦唦地声响,在空旷的夜里让人听起来有点儿发怵。
“姐姐,姐姐,你既能听得见我说话,那你便帮我一个忙好不好?”软糯的声音还带着些鼻音,不过是个与人类岁无差的小姑娘。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