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他是来讨酒的。”范无救说完,谢必安对着她抛了个媚眼,可惜美男计这东西在良姜这里根本无半点作用。但是旁的两人就不这么觉得了,一人往后拉了谢必安的手,另一人扯了良姜的衣袖。良姜在心里偷笑,还说不是醋缸子。
“我留的那么多你都喝完了?你是酒鬼吧。”
“谁叫你手艺好呢,喜不自胜。”
“没有。”
“怎么说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就这样对我?”
良姜瞥他一眼,本来行进路就不甚方便,她也只是为了解馋酿了少许,要是拿出来哪里还有剩的给她。可是她本就容易心软,架不住那人的软磨硬泡,转身拿了一小瓶儿。
ch&
“整个地府数你最没脸没皮,也是辛苦无救兄了。”
谢必安愉悦地端起酒杯小酌一口,果真入口回香,清甜无比,酒色不算醇厚,一看就是新酿的。
“说我,你跟这小兄弟是个什么情况,恩?”打从一开始进来就发现了两人偶尔不经意的小动作。
“这可是日后要成为我姐夫的人。”天冬轻笑开口,是止不住地调笑意味。接着就是意味深长的一声惊叹,露出一副了然的笑意。
“多嘴。”一声轻斥,难得一见的一丝羞恼爬面颊。
“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你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现象?”
“奇怪?你要说奇怪我发现最近我吃的好像少了,胃口不是很好,我得给自己弄点儿山楂开开胃。”谢必安看着一脸正经说着不正经话的人,忍住想要拍她的冲动,一定是仇恨他喝了她的酒。
“近来总遇着丢了妖骨的小妖,之前在京还曾碰到过。”孔阳好心解释状况,免得耽误了大事。
谢必安和范无救对视一眼,眉头一紧,收起了嬉笑的脸。
“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
“我正面遇着过几次,但是那人一直带着面具。看样子应该是个妖兽,但是我察觉不到他的妖气。要么就是这个人隐藏的深,要么就不是一个完全体。”良姜细想下来也觉得奇怪,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一个人?”
“一个人。”
“你怎么突然想着问这个了?出什么事了?”谢必安有些犹豫,老大没发话他不敢妄自断言,到时候捅了篓子可就不好办了。
“姑娘不必忧虑,只是例行地府的公事罢了。想你们一路走来见得颇多,所以来问问。”谢必安有些时候真的很佩服范无救,说话打太极的功夫真的是一流,轻而易举的就把难题化解,既不动声色,又免人怀疑。
“这样。对了,我方才见着一个和阿金长得颇像的人,你能不能替我看看他魂魄是否齐全,我想确认他是不是要找的人。”
“好说,姑娘的酒可不能白喝,我替你去看看。”话一说完,范无救消失在了房间里,不过片刻就又回来。
“恐要让姑娘失望了,不过是个一般人。”
良姜早想到没有那么容易,仍是替范无救满了一杯酒表示感谢。地界那么广,人那么多,哪有说找到就找到了的。
“时间不早了,酒也喝了,事儿也办了,我两就先走了。还得回去和老大汇报一下情况。你们早些歇息。”
“好。”一个转身两人转瞬消失在屋内,空空如许,似是没人来过。
二人回到地府马不停的赶往一殿,一路的小鬼都纷纷让道,他们还从未见过行事稳重的两位鬼差大人这般急躁,像是出了大事一般。
“殿下,虽不能完全确定,但夫诸的灵识应当是出了封印。”
“恩。”相比两人的毛躁,秦广王倒是淡定得多,本来就是预料之中既成的事实,只不过是去求证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