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何可怪罪的。只是就怕他不长脑子,忘了我说过的话。”老人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往回廊走去。
“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撵旧人呐。”
良姜正打算回房,经过长廊的时候听得房檐上一阵细微的响动,走到庭院正中,发现孔阳一人正在对月独酌。
“一人喝酒太不够意思了,也不叫上我。”
“你不是有事去了。i”
“哎,你怎么上去的。”孔阳放下手里的酒杯,自屋檐蹁跹而下。青丝漫天,白色长衣在风中飞舞,似是天边谪仙踏月而来,遗憾的是良姜还来不及看清楚他的眼角眉梢就被他拦腰而起,跟着他胡乱地蹬着步子。不过数十步的距离,等良姜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安稳地落在房檐上了。
“就是这样上来的。”
“你还会功夫?”良姜还在刚才与空气微风的接触中没有缓过神来,有些呆愣。孔阳倒是很中意她这副模样,看惯了她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偶尔呆傻也挺不错。
“自然。”
“你怎么没说?”
“你没问。”良姜自顾自地给自己满上一杯,不同于孔阳小口慢酌的品,良姜更喜欢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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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可没人搀你。”
“你不是人?”孔阳看了看一杯接一杯的喝的人,显然这人并不是来对饮赏月的。
“你相信他说的方子?”良姜的动作停在一仰而尽的脖颈上,毫无疑问她是相信的,至少终于有一个人告诉了她这是有法子可以治的,即使这两样东西真的鲜为人知,或者说可能根本不存在。
“大概吧,至少我又有了继续的理由,天冬也不会找理由搪塞我了。”
“说不定折谷道人还有其他法子,这才出来就有收获,众生的力量终归是大的。”
良姜嗤嗤一笑,“你这是在安慰我?”
孔阳撇过头继续饮酒,每次和她正儿八经说事情的时候她总是能正经的不正经。
良姜侧身支着头看他,白茫的月色映照在他的脸上,连轮廓都柔和几分,细小的汗毛都清晰可见,肤如白瓷,眼如晨星,两片薄唇不知是否像人们传说的那样是个薄情之人。明明是男儿,却有几分女相,眉目之间又不乏男子的英气,矛盾倒不曾在他脸上体现,反而相得益彰,锦上添花。
大抵是良姜的目光太过集中,孔阳终于放下手里的酒,“你看什么?”
“看你。”
“我有什么可看的。”
“你好看。”良姜从来都是直肠子,况且她说的也确实是大实话,孔阳确实生的好看。孔阳觉得有些无语,权当她是喝多了的胡话。
“走了,夜半了。”说完拎起良姜的衣领子就下了地,只余下良姜一声意犹未尽地叫喊,“哟嘿。”
屋子里的老人将要睡着,被这一喊抖了一个机灵,将被褥拉过头顶,念叨个不停“这都是些什么人,欺负我孤家寡人吗?行,你们赢了,了不起!”将合的双眼望见窗边上冒出个头的无叶草,低喃出声,“还好有你啊。”
次日一早,良姜一行人准备作别老人进城,发现老人的精神似乎不是很好,眼眶乌黑。
“老人家你这是怎么了?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半夜全是鬼哭狼嚎的能好的了吗!”
良姜不明白他说的是何意,只有孔阳微不可闻地牵起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谁是肃之丁?”谈话期间,一群衙役扮相的人突然进了院子。
“我就是,何事?”肃之丁停下跟良姜絮絮叨叨地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种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季匪可是你徒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