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山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在自己眼中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居然胆子这么大,明目张胆的大肆抓人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派人在自己家的府邸门前监视,这简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来啊,给咱家去给外面的那群锦衣卫说说,让他们别在门口碍眼,否则别怪咱家对他们不客气!”
“是,老爷!”
“唐公公,这个秦天怕是不好对付啊!”说话之人正是许宏图,外面虽然到处都在捉他,但是他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慌不忙,颇有大将风范。
“哼,这个杀才,昨天晚上的时候饶了他一命,现在居然敢这么做,还真是有种。”唐文山有些气恼的说道。“咱家这就给陛下上折子,好好的惩处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唐公公不要动怒,这个秦天的后台可不简单,就算唐公公上折子,恐怕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许宏图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哦,许公子,此话怎讲?”
“唐公公知道这个秦天担任这个镇府使是谁举荐的吗?”
“谁?”
“孙承宗!”
“什么,是他?”唐文山听了这个名字心里面一抖。“不可能,孙承宗是什么人,那可是抖抖脚都能让大明朝哆嗦的人物,怎么可能会举荐这种不入流的武官?”
“唐公公,你莫非忘了家父原先是做什么的了?这点小事我要是弄不清楚,那可真是白活了。”
这倒也是。唐文山点点头,这个许宏图的老爹原先是吏部尚书,虽然已经致士,但是关系人脉还是在的,打探这个消息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那又怎样!”唐文山脖子一扭。“咱家是陛下亲封的镇守太监,他一个小小的六品武官,有什么资格这样做?就算他这个官是孙承宗举荐的,他现在做出这样的事来,就是对陛下的大不敬,孙承宗又怎么样,惹毛了咱家,连他一块参了。”
“高公公,参他倒是容易,只不过怕是没有什么效果,您想,现在朝堂上东林党和咱们平分秋色,就好像高手过招一样,谁先动,谁就吃亏,高公公一本参上去,说他派人监视,图谋不轨,虽然心里痛快了,但若是追究起来,肯定会涉及假银票的事件,由暗转明,那对我们绝非好事。”
“那,依你的意思呢?”
“让他去闹,他现在的动静越大,得罪的人就越多,我听说这秦天昨晚可是一口气抓了一百多号人,让他再得意几天,到时候恐怕都不用我们出手,就会有人出面收拾他!”
唐文山眼前一亮。“有道理,他现在得罪的人越多,到时候恨他的人就越多,到时候恐怕不用我们出面,就会有人去收拾他了!”
“正是这个意思。”
“哎呀,难怪徐少爷如此胸有成竹,原来是早就想好了对策,害的咱家白白担心了一场。”
“对策谈不上,我倒是有种感觉,这个秦天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昨天走的时候故意留了一本名册在地砖当中,我原本以为那个秦天拿到名册之后,会按照名册抓人,但没想到这个秦天居然不上当,唐公公,要按我的想法,干脆把这个秦天给干掉,我总觉得他是一个变数。”
“哪有这么简单,昨天晚上在面馆倒是一个好机会,现在恐怕他早就有了防备吧,在想动手就没那么容易了。”唐文山叹了一口气,似乎在为自己昨日的优柔寡断而感到后悔。
“唐公公,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应当立刻和京城里面联系上,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时间可不等人啊。”
“没错,我们现在就去书房,待会写完,我立刻派人给京城飞鸽传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许宏图正在和唐文山商量怎么对付秦天,那边秦天却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