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云牧却感到手上的力道变轻微了。定睛一看,原来是舵主已经不再转动自己的手腕。
好机会,如果对方放弃了抵抗,那么自己只需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把对方的金刀给夺过来。
可是舵主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明明交战之前就已经说好了,即使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也是云牧的责任。毕竟人家已经把风险给说清楚了。
不知道是偶然还是怎样,云牧的目光和舵主对上了,对方的眼睛里面,却是露出了说不清的深意。
云牧心里面一抖,手腕也随之失去了力道。
罢了,技不如人,这个舵主的位置,还是放弃吧。
就在这个时候,云牧听到了噼啪两声清脆的声响,对方的金刀也应声跌落在地上。
刚才那两声脆响,原来是金线断裂的声音!
可是自己分明没有做什么事情啊,怎么这金线,说断就断了。
回想起对方眼中的深意,云牧一下子就明白了。这金线,居然是对方亲自切断的。可是,这又是何苦呢?
“平局!”几乎是同时,恭修文的声音从主席台那边传了过来。
这个结果当然是平局。云牧的短枪被金刀夺去,而金刀在外人看来,也被云牧赤手空拳的击落。不是平局又是什么。
恐怕也就只有在场的两人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
在场的长老们都感到十分惊讶,议论纷纷。按照袖中金刀的实力,居然被云牧赤手空拳夺去了武器。这恐怕是八大衙门成立以来最大的新闻之一了。
舵主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既没有对此表现出欣喜,也没有提出不服。而是朝着云牧淡淡的一笑,然后捡起地上的金甲就打算转身离去。
这和男子之前嚣张的形象截然不同啊。云牧快步追了上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明有机会获胜的。”云牧问道。
舵主并不打算停下脚步,而是一边走一边不咸不淡的回答云栋的问题。
“可是这样做有必要么?”
云牧怔了一下,是啊,自己这样做有必要么?其实到最后,自己还不是打算放弃。
“有,”没有想到,舵主却帮云牧回答了这个问题:“从你用手指死死的按着我的金刀的时候,我就能看出来了,你这是势在必得,其中一定有什么苦衷。”
也许吧。云牧心中的思乡之情是无法释怀的,只要是有利于帮助自己回家的事情,云牧就一定会去赢得它。
“既然如此,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和你争抢的了。这个舵主的位置,从今天开始,就让给你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舵主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平淡的就像是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
没有想到,舵主的位置,居然这么快就已经得手了。
或许是云牧感到心里有愧,于是继续追问道:“然而我的武艺远远不如你啊,让我当上舵主,能服众么?”
舵主拐过一个弯之后站定,一只手搭在了云牧的肩膀上面。
“你要自信一点。我最后的放弃,其实就是看出来你是一个非常相信自己人。即使最后的结果是坏的,也一定要尝试。八大衙门中,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人了。”
“事实上,凭借你的实力,已经要比八大元老要高上一个层次。当然了,恭修文除外,人家是武状元,但是恭修文也老了,世界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
“可是你也不老啊。”云牧不依不饶。
说到这里的时候,舵主的眼中却是传来一阵黯然。
“我是不老,可是我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
难道说,舵主的身体,实际上有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