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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办法,而言至于此,他不好再多劝,是福是祸,终会到来。他跳过了这个话题,问,“你回来的第二个目的呢?”

    莫木鱼沉默,该是在思考怎么将他的第二个目的说出来,片刻之后他沉声说道,“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这次回来我想将这件事弄明白。”

    谈往生问,“什么事?”

    “当年,佐天佑的脑袋掉得太容易了,这一点我一直想不通。”莫木鱼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被判谋反之罪,证据确凿,刑律如山,春秋朝要砍他的头自然容易。”谈往生说道。

    “你自幼跟在佐天佑身边,你了解他,你知道他不会谋反,他是冤枉的。北莽地的臣民和那七十万铁骑都不会相信他会谋反。”莫木鱼摇了摇头,盯着谈往生的眼睛说道,“所有人都相信佐天佑是被冤枉的,但他还是被一万禁卫重骑顺利的从北莽押回了上京,一万多里路,穿行戈壁荒漠c草原峡谷,却从未发生过一起劫囚。那只有一万禁卫重骑,想劫囚并不难。”

    “你自幼与佐天佑相伴,情同手足,你会眼睁睁看着他被押往上京,然后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砍掉头?”

    “佐天佑麾下有众多悍将家臣,他们与佐天佑是生死之交,他们会眼睁睁看着佐天佑被押往上京,然后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砍掉头?”

    “北莽王府有三支暗卫,一是羽卫,一是影卫,一是盾卫,这三支暗卫可是北莽王府的精锐所在,他们的职责就是誓死捍卫北莽王周全,他们会眼睁睁看着佐天佑被押往上京,然后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砍掉头?”

    “在北莽地,在北庭城,如果佐天佑拒不认罪,春秋朝的皇帝御驾亲征又如何,照样没有人可以抓住他,中州容不下他,他可以轻松写意的一路向西,河口关的城门会为他敞开,镇守河口关的守军会护送他出了河西走廊,他在耳州同样能洒脱而活,肆意而活。”

    “有这么多可能,可他还是死了,任何反抗都没有,一刀就被砍掉了脑袋。”

    “明知佐天佑必死,你无动于衷,潘复来无动于衷,那些悍将家臣无动于衷,三支暗卫也无动于衷,甚至佐天佑自己也无动于衷。难道是佐天佑自己想死,他让你们都看着他死?”

    听着莫木鱼溢出怒气的话,谈往生喝了一口茶水,然后他将棋盘上的棋子一把抓在手里,开始一子一子的落棋,同时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好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用在别人身上我或许会信,但这句话套用在佐天佑身上我一点都不信,这不是他的处世行事风格。他虽然是春秋朝的北莽王,但他曾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他不认天子不称臣,流水的皇朝,铁打的北莽王府,北莽王府数千年以来是万疆之中州的北莽王府,也是六千里耳州的北莽王府,而不是哪一代皇朝的北莽王府。”

    莫木鱼确实有些怒意,他为佐天佑的死而怒,他为那些看着佐天佑死而不作为的人怒,“再者,佐天佑还曾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人活在世间,最终或许要面对很多种死法中的一种,而众多死法之中,唯独被所谓是大义杀死,是最愚蠢的一种,他这一生不会选择这种死法。”

    谈往生已经在棋盘上摆好了棋局,他在检查无误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莫木鱼的目光落在棋盘上,这盘棋是方才被打乱之前的那盘棋,一盘无解的死棋,不管白子先落子,还是黑子先落子,都会是相同的结局,那便是黑子和白子同归于尽。

    谈往生指着棋局,问莫木鱼,“这盘棋让你解,你怎么去解?”

    莫木鱼说道,“我不懂棋。这也是一盘死棋,佐天佑曾经说过。”

    “佐天佑在认识你之前也不懂棋。”谈往生盯着棋盘缓缓说道,“他在认识你之后,便摆出了这盘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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