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家拖出做好的爬犁，系上麻绳，两人拖着爬犁迎着风雪上山去了。

    “这孩子太傻了，这大雪天的，替全村人打猎。幸好不是我们的孩子，不然非打死不可。也不晓得三嫂怎么就由着他们。哎！”七婶看了直摇头。

    张东坐在爬犁上，张旭拖着爬犁比拖一只猎物要轻松许多。这么看来，两个人拖三四头猎物不在话下。

    沿路但凡有发现猎物，一并猎杀了放到爬犁上，不论大小。

    待张旭兄弟俩往回走的时候，爬犁上装了三头野猪，小动物有六只。一天一夜没出来，后山的雪都超过膝盖了。积雪厚了之后，野外的猎物奔跑起来越发艰难，一旦发现猎物，猎杀起来也更加容易。有时候张旭懒得射箭，直接拿钩镰枪跟猎物搏斗，他脚长，几天的调理，力气大了许多，身子也变得灵活起来，雪地里奔走自如。

    两人拉着爬犁出现在自家门前时，纵是母亲也是非常惊讶。她只是听张旭说过爬犁的事，从没见过，第一回见到能在雪地上行走的车子，最夸张的是爬犁上绑的猎物——竟然有三只野猪。

    因为出去得早，回来的时候才中午时分，下午还可以出去一趟。下午又出去。一天下来，两人总共猎杀了五头野猪，十只小动物。

    五头野猪可以还掉不少的债务，张旭还想在大雪停止前多猎些猎物，一是自己一家人要吃，二是想把邻村东郭和东汶的绒毛也全部换过来。

    现在的张旭也被绒毛的价值蒙蔽了双眼。

    如果不趁雪天多猎杀几头猎物，等天晴了，再想有这么高的效率是不可能的。

    势利势利，趁势（雪天）才会有利（猎物）。

    杀猪的事还是让别人来做好了，好处自然会让自己亲近的人来做。晚上张旭将张胜c韩闯和张绍三人约到家里来，商谈让他们帮忙杀猪一事，酬劳是杀三只野猪给一只后腿。

    大冬天的有如此丰厚的酬劳焉能不开心，几天下来就可以赚到过年的肉了，虽然他们也想跟张旭出去，只是他们没办法在雪地里呆着，就是从家里到张旭家这么一段距离都有些受不了，更别说野外了，大伙不得不打消出去打猎的念头，还是安心地呆在张旭家帮张旭杀猪吧。

    张胜c韩闯和张绍各自带了弟弟们当帮手天天杀猪，累并快乐着。他们三家妇孺也放下家里的伙计天天到张旭家帮忙整理绒毛，张旭家来者不拒。

    冬雪断断续续又下了七天，这七天里，村后十几里的小山上的野兽们让张旭兄弟两人杀得不得安宁——但凡能被发现的野兽，不论大小，一律都是猎杀的对象。生活好了，张旭兄弟俩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在雪地里日益灵活。

    每天出去都会带上一些熟肉，熟肉装在张绍为张旭铸造的圆柱形铜锅里，还有特制的小铁炉，炉内装有木炭，等到了中午生火将熟肉热一下，吃了继续打猎，有爬犁方便不得了，累了还可以轮流趴在爬犁上小憩片刻。

    张家湾的绒毛全都收上来了，每家都收到卖绒毛的野猪肉。待雪停的时候，绒毛债务全还清了，家里还堆了十六只野鹿和三只野猪。小的猎物有一百二十只，大抵是黄鼠狼c野兔c山鸡c狐狸之类。汉末的野外实在是太多野兽了。也难怪古时候的农业难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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