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文钱!”白璃举起竹竿,丝毫不理会那些孩子,任凭他们怎么跳也够不着,装可爱没用,不付钱就是不给。
在看台上,云台是越打越心惊,每一次在他出剑的瞬间,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一股与死亡擦身而过的压力,就好像萧殊手中的剑随时都会把自己刺个对穿,但不知道为什么,萧殊就是不进攻,一直取守势,还守的惊心动魄,总是在最后关头堪堪挡下。
“师兄加油!”子欣旁观者全然感受不到云台的压力,只知道师兄一直压着萧殊打,每次就差一点点就能打败萧殊,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差一点点,还以为是云台手下留情,不想萧殊在这么多人面前败的太快,难堪。
“萧兄注意了!”云台实在受不了这种感受,不再试探性的出手,出剑一改先前小心谨慎,剑走游龙,大开大合,正是青云宗的观阳剑法,剑招层层叠叠,愈演愈烈,大有泰山压顶之势,每一剑都衔接着上一式的变化,截其退路,断其变化,内元灌注之下,剑气肆虐激荡,飞沙走石。
即便是萧殊也逐渐感受到了压力,云台到底是青云宗大弟子,一旦认真起来,便知深浅,每一次抵挡,不仅要考虑其剑法变化,还要化解剑气,而且其剑法的特性所致,一剑更甚一剑,越来越重,剑气施展更是与剑法相应,浑然一体。
正是因为如此,云台的心却越来越沉,面前人滑溜的像片叶子一样,穿梭在自己剑法之间,每次格挡都只是轻轻一触,就卸了力道,有力无处使的感觉让他难受的想吐血,而且自己的剑势越来越重,若全无对象释放,最后结果难料。
但他不服气,自己的剑法真就连伤他也做不到吗,他不信,不仅仅是剑势难收,心里的傲气更是难收。
“师兄你……”
子欣本还为云台一番势不可挡的观阳剑法叫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她也能看出来,云台的手没有一开始稳了,持剑之手有些细微的颤抖,汗水早就渗透了衣服,原本浑然天成的剑势,此刻气劲外泄,地面因为剑气而出现一道道深痕。
但她却无能为力,这种情景只有自演剑法时才会出现,但自演剑法一般不会全力灌注内元,更不会让剑势沉重到如此地步,收无可收的地步。
“糟了!”云台心中一沉,他再也把控不住剑势,一道道锐利剑气脱离剑势,朝外直冲而去,在地面划出一道道深痕。
“来得好!”萧殊大喝一声,身法顿时比原先更快了三分,舞出一层剑网,道道银光直接撞了上去,赶在最后关头挡下了失控的剑气。
一时间烟尘四起,云台呆呆的看着面前一片狼藉,全然找不到萧殊的影子,方才那失控的剑气叠了多少层,有多恐怖,他心里一清二楚,这还是他尽了最大能力收敛后的结果,一时间腥甜涌上喉头,拄剑半跪了下来,这萧殊只身去挡,简直与找死无异。
周围的人都被吓呆了,只有白璃仍是气定神闲,挥了挥面前的尘埃,借着吃她的糖葫芦。
“咳咳……青云宗的剑法,我算是领教了,好大的力道。”萧殊灰头土脸的从烟尘中走了出来,手里提着有些破损的剑,方才他如果不去挡下那剑气,恐怕周围的人无一幸免,他只是没想到云台宁愿如此做法,也不肯服输。
云台罢了罢手,推开了上前扶他的子欣,强行拄剑站了起来,一口咽下涌上的鲜血,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道“是我输了,若非萧兄,云台怕是闯出大祸。”
萧殊笑了笑,方才那几道剑气确实也力大势沉,而且去势极快,换了他人还真不一定能挡下来,着实费了番手脚,这不,连手上的剑都毁了,这剑虽然材质好,但也禁不起两股力道的角力,裂纹遍布剑身。
“云兄不必自责,倒是我一不小心毁了你的剑,着实抱歉。”萧殊本想把剑递还给子欣,但看到剑变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