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
白使听罢,一把抓起萧殊,然后与其一起纵入湖水中,冰冷的湖水让萧殊一瞬间迷失了方向感,而白使却仍不断的带着他往下潜,月湾湖深十余丈,巨大的压力让萧殊感觉胸口都快要裂开了,挣扎之际他企图挣脱白使的手,却突然发现,白使不见了,只余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水中。
想要拼命朝上游,可冰冷的湖水让他失了气力,三脚猫的水性根本不够看,手脚胡乱的划动,却没有丝毫的浮力,身子反而还在一点点的往下沉去。
“会死……”萧殊心中想着,却无可奈何,此刻莫名回想起白使刚才的问题。
我在哪?
湖中
窒息之际,一只手拽住了萧殊的衣领,一把将他拎出了水面,再次落在亭子中,萧殊立刻将肚子里的水全都呕了出来,可眼中却只剩下迷惘,他忘了自己在哪,他甚至记不清刚才发生了什么,失去了感受,失去了记忆,一片空白。
“许是我错了?”白使看着萧殊状若痴傻,轻叹一声,到底还是自己太过自私,强行将自己的意愿加在他身上。
“什么?”萧殊突然应声道,他终于回过神来,但却总觉得自己忘了很多东西,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但无论他怎么想,也说不清,自己忘了些什么,只是觉得心中空荡荡的,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萧殊不懂,但白使却知道,他此刻已入意境,虽是初步,但不知多少人便是死在了这一步上,若方才再晚一步,萧殊不是死路一条,就是痴傻一生,但到底,他还是成功了。
“你在哪?”白使淡然问道,悲喜仅一瞬就消失了,一丝痕迹也无,无论是脸上还是心中。
“我?”萧殊茫然反问,这一刻,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情绪,他记得自己是萧殊,但萧殊是谁?他不记得了,面前人是白使,但白使又是谁?他也想不起来了。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自己记得一切,但这一切离自己总有一段距离,无法切身的感受,无法产生任何的情绪。
白使从伞中抽出一柄细剑,猩红剑身宽一指,满刃花纹毕露,剑柄处仅缠白布,没有护手“此剑因其形状之故,未归入名剑之列,但实则有过之而无不及。”
挥剑而出,其刃状若游丝,只闻一声脆响,那凉亭石柱上出现了一道深不可见的裂纹,未有注入内劲,单凭剑刃便一切而断,唯有恐怖二字可形容。
“这是剑君瑜子涵的佩剑,但后不知为何弃剑,为师亦是机缘巧合得到此剑,今日便赠与你了。”白使将剑收入伞柄之中,将伞抛给萧殊。
萧殊接过伞,红色伞面上纹着寥寥枫叶,仔细一看,还有一排小字:秋枫伞,红叶剑,霜雪独饮,古今几明月。残红折,芳菲歇,一夕烟水,何处寻故人?
“这剑叫红叶?”萧殊问道。
“为师也不知,瑜子涵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成了剑仙,早已不再俗世。”白使本也是不信剑仙一说,那瑜子涵不是死于江湖泥潭之中,便是在那个角落,早就垂垂老矣,但自北莽一战之后,他却有些动摇了。
“剑仙?”
“以剑成道的人,超凡脱俗,不存于俗世之间。”
“回去吧,想吃糖葫芦吗?”白使笑道。
亭子外的雨小了起来,天也渐渐的暗了下来,船只和街道两边的商铺也都点亮了烛火,红彤彤的映在湖面。
“恩!”萧殊虽入了境界,但却不是如同白使一般逐步领会,而是被拔苗助长一样,强行带入,故仍有些稚气。
一些原本收了摊去避雨的小商小贩,为了生计又在街上摆起了摊,毕竟地段这个东西,如果你不摆,那别人就会来,这年头,你占道摆自有官府驱赶,一条街上能摆的空地本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