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然搬出它用藤萝捆扎巫树制成的飞鸢,它形如飞鹊,做得极为粗糙,也不大,但公输然只用它飞行一次,还是够用了。他咬破手指,滴三滴鲜血在鸢头,念动咒语,木鸢跳动起来。公输然骑坐上去,木鸢腾空而起,迅速穿进黑夜。大家看得惊异不已。
公输然驾驭木鸢悄悄飞临缅军阵地上空,在茂盛的枝叶间穿梭,神不知鬼不觉。缅兵经历白天的血战,疲惫不堪,正在酣睡,只有十余名卫兵在放哨,在密林边缘搭建有一座简易草屋,有四名卫兵把守,想必是丹意的居所。公输然压下鸢头,轻轻降落在草屋前,卫兵惊觉,正要示警,公输然施出迷魂咒,四名卫兵扑嗵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公输然钻进草屋。丹意正在熟睡,略带稚气的脸蛋,让人怜惜。
公输然为她扫去额头的乱发,轻声叫:“玛丹意。”
丹意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是公输然,大吃一惊,腾地坐起身,扑进他的怀抱。“你怎么来了?我是在做梦么?”
“不是,不是做梦!”公输然说。
丹意抬起头,脸上满是惊喜,她再次紧紧抱住公输然的脖子。
“玛丹意,我来是要求你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丹意迷惑的坐直身子。
“明天决战,必定惨烈无比,我请求你不要亲自参战,现在就离开阿瓦山。”
“为什么?”
“刀qiāng无眼,而且我不愿与你为敌。”公输然伤感地说。
丹意的脸上立即写满了疚愧,两行清泪淌了下来,她说:“郭公输然,对不起,昨天我原想退兵,但父亲突然驾到,将我软禁在此地,下午还是发动了总攻,据说国军伤亡惨重,对不起……”
公输然闻言,欣喜不已,他原本对丹意不信守承诺,要诛尽国民军耿耿于怀,虽然他不相信丹意如此残忍,但事实却又让人不得不怀疑。现在得知她是身不由己,顿时释怀。便说:“这不能怪你,两军为国家、为生存故,已无任何转圜之余地,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
丹意泪流满面,紧紧抱住公输然,说:“郭公输然,我们一起走吧,离开这里,不去管他们血腥的杀戮,从此浪迹天涯,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在我身边。”
“傻瓜,”公输然抚摸她的秀发,说,“我今夜前来,就是抱有这个念头。你明天一早就下山,在山脚下的村寨等我,我明早就会向李大哥辞行,从另一条秘道下山与你相会,从此往后,我们永远在一起。”
“真的!”丹意放开他,泪脸上充满了狐疑。
“真的!”
“不,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发誓,要是骗你,不得好死!”
“不,我还是不信!”
公输然将她按到席子上,俯身下去,吸住了她的嘴唇,丹意如受电击,轻启珠唇,两人的舌头搅在一起,身体也纠缠在一起,在草屋内翻来滚去。丹意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公输然的亲吻一路向下,吻向她的脖子,双手抓住她的衣领,粗暴地往下扯,露出丹意洁白xìng感的锁骨,公输然凑上去,深深地吮吸她的锁骨下方。良久,才抬起头,问:“相信了么?”
丹意脸色绯红,紧咬住嘴唇,点了点头。
“等我到下午三点!”
“嗯!”
公输然爬起身,往外走去。
“你这就要走?”丹意急忙问。
“是,我在这里不安全,而且我还有很多事要向李大哥jiāo待。”公输然说。
丹意扑上来,两人再次抱在一起,丹意说:“你一定要来!”
“我一定来。”公输然亲吻她的鼻子,大步走出草屋,卫兵仍在酣睡。他骑上木鸢飞向夜空,如同一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