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手。古曼童倏地飘了出去,半空中突然转向,迅捷绝lún地扑向温子菡。
公输然岂容他得手,再次甩出班母。谁知古曼童突然坠地,像牛蛙紧贴着地面快速爬了回来。公输然来不及施展巫法,又无班母护身,转身yù逃。古曼童抓住他的脚,将他拉倒在地。公输然双腿蹬开古曼童,刚蹲起身,古曼童又骑上了他的肩膀,两只枯瘦的腿紧紧夹住了他的脖子,任凭公输然如何挣扎,也甩不开古曼童。这时,一只尖利的爪子探到了他的脖子,公输然骇然,紧紧抓住他的手指,与此同时,古曼头又将喷着臭气的嘴巴凑近了他的后颈。
公输然魂飞魄散,往后一倒,意yù压住古曼童,但古曼童像饿狼看见食物,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安危,嘴巴大张,就要下口。却在这时,一把尖刀刺进古曼童的后背,他惨叫一声,放开公输然,疾速跃开。他按住后背,呲牙咧嘴地回头一看,只见江未希手提寒光闪闪的斩魔刀,恶恨恨地看着他。
古曼童shè出仇恨的目光,转身蹒跚地往古城外爬去,不过爬行速度仍快过常人,不一会便消失在黑暗中。江未希与倒在地上的公输然对视片刻,再次冲进黑夜。
公输然爬起身,抱起晕死过去的温子菡,走到巴克雅金庙前。寺庙门户紧闭,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丝毫声响。他喊了一声:“有人吗?”
没有任何回应。
公输然yù上楼敲门,又怕得罪了这群怪异的和尚,踌躇片刻,还是将温子菡抱回营地。这时,暴雨终于停歇,东方现出鱼肚白,世界又慢慢恢复了光明。
没过多久,一群僧人捧着黑钵走出巴克雅金庙,向古城外走去,又到了化缘时间。
公输然怎么也想不通,佛祖要求僧人普渡众生,但这群和尚却为何见死不救呢?
这时,温子菡醒转过来,看到公输然,嘴巴一瘪,哭出声来:“你去哪了?张奇夫、杜乾坤和刘常不见了!”
“是谁抓走他们的?”
“不知道,只看见一群幽灵扑过来,他们就不见了。”
公输然纳闷地说:“为什么独独不抓你?”
温子菡也正奇怪,这群幽灵之前既然不抓自己,为何后面又派古曼童来袭击自己呢?古城越来越让人恐惧不安。才两天,七个人就只剩下两人了。
温子菡问:“现在我们怎么办?”
公输然略作沉思,说:“昨晚的事情太蹊跷,既然他们连续两夜偷袭我们,以后必然还会来,我们就设下迷局,请君入瓮。”
“怎么设?”
“跟我来!”
公输然说着,收起大家的帐篷行李,搬到一堵断墙旁。断墙有一个小破洞,洞里就是一间破败的小楼,公输然将两人帐篷搭建在破洞前。
忙完这些,公输然摸出班母,阳光下,它通体晶莹,闪烁着红光,与昔日无异。公输然带着它来到天书台前,鹰柱上的大鸟以百年不改的姿态,注视着西南方,眼神孤傲,对脚下的行人不屑一顾。公输然拾级而上,班母体内的红光渐渐微弱,登上台时,红光便彻底湮灭。
公输然惊异地望着台周的白塔,上面镌刻的经文和佛教图案,突然流动起来,汇聚成一条奔腾的大江,掀起滔天浪花,围绕天书台奋力咆哮。公输然心惊胆寒,慌忙跳下台,眼前幻影立时消失,班母再度恢复原状。
一定是强大的佛法抑制了班母的黑巫力。
第十章 天书台祭
二、血祭
公输然暗暗觉得怪异,即便在佛教盛行的缅甸,在王城正中建如此庞大的经书台,也有些不可思议。他带着温子菡绕天书台一周,台基深入地底,由厚实的大理石砌成,十分坚固,找不出任何缝隙,如此精湛的建筑技法只有鲁班传人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