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静化了每个人的心神。
这时,十来个僧人身披暗红袈裟,手捧黑钵排成一列鱼贯而出,他们低头走下木阶,目不斜视地从众人身旁走过,往古城外走去,该是去化缘了。杜乾坤抬脚yù上楼,室内突然转出一名面目狰狞的老僧,对他怒目而视。杜乾坤急忙收回脚,讨好地笑笑。老僧人用缅甸语说:“本寺不接待来客。”张奇夫作了翻译。大家只得放弃,绕寺走了一周,发现寺底石基由巨大的方块石建成,凿了几十个石孔,柚木柱便安放在石孔之内。公输然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大家回到营地,按公输然的设想作了分工。温子菡和张奇夫负责拓印碑刻。刘常和杜乾坤逐一查验古城风水布局,期望能据此绘出几百年前的阿瓦古城图。公输然挂念丹意安危,计划再在四周找找。大家分头工作。
公输然明白,掳走丹意的人当时没有杀害她,就意味着另有目的,他们肯定还会回来,因此他在古城西面大山中找了个隐蔽地点藏起来,在这里可以俯瞰古城全景,他要守株待兔。
温子菡能与张奇夫分在一组,满心欢喜,她负责在碑刻上刷墨水,张奇夫负责铺上白纸拓印碑上的文字。碑刻有缅甸文也有巴利文,张奇夫不认识巴利文,因此,他记录下缅甸文碑刻,再拓印下全部巴利文碑刻,等待丹意返回辨认。
石碑散落在古城各处的荒草地上,数量惊人,张奇夫跪在石碑前忙得满头大汗,口里说:“温小姐,现在太阳大,你去棕榈树下躲躲吧,我一个人能行。”
温子菡听得心花怒放,她摘了一张棕叶,左手刷墨,右手为张奇夫扇风,说:“我在盼太阳再火热一点呢,将凉嗖嗖的心烤一烤。”
“你在担心丹意啊?”张奇夫突然起身,脸撞上温子菡手里墨水淋漓的毛刷,一张俊脸顿时成了黑关公。温子菡大叫一声,扔掉毛刷,勾起袖子为他擦拭墨迹,可墨水质量太好,越擦越黑。
张奇咧嘴直笑,黑脸下的牙齿格外洁白,他捉住温子菡的手说:“你的衣服脏了!”
温子菡不禁有些扭捏,“哦,对不起啊!”
“没关系,那边有条河流,洗洗就干净了。”
“哦!”温子菡前所未有的扭捏和听话。
远处,正与刘常查验风水的杜乾坤望见,一时怔住了。
张奇夫牵着温子菡来到小河边,这条河是伊洛瓦底江的支流,河水清澈,波光粼粼,让温子菡的心更加柔软明媚。
张奇夫将她的手放在水下,仔细搓了搓衣袖,墨迹迅速消散。温子菡沾了水的玉手也显得更加白嫩,他忍不住握住了它。温子菡全身一颤,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张奇夫慌忙放开,一头扎进小河,头再冒出来时,又恢复了当初的英俊少年。温子菡站在河堤,手提棕叶不时扫着水面,身子摇摇摆摆,很是风姿绰约。
远处的杜乾坤望到,只觉得矫揉造作,恶心无比,撂下刘常躲进一间废弃城堡中再也不肯出来。刘常虽喜爱温子菡,但自知无望,反而更为从容。他仔细查对每座废墟,对应风水格局,确定它们的功用,再绘入图中。
转眼就到了黄昏,被爱情沐浴得容光焕发的温子菡哼着小调返回营地,只见霞光下,无数写满字的白纸覆盖了整个营地,足有数千张,杜乾坤手捧一束蓝色野花站在白纸正中。温子菡惊愕地走上白纸地,上面写满了歪歪扭扭的毛笔字,温子菡挑了一张,上面写的是席慕容的诗:
假如我来世上一遭
只为与你相聚一次
只为了亿万光年里的那一刹那
一刹那里所有的甜蜜和悲凄
那么 就让一切该发生的
都在瞬间出现
让我俯首感谢所有星球的相助
让我与你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