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般的墙面,大抵都有这样的一个特点,裸露在空中久了之后,由于侵蚀的原故,无疑那颜色要显得比最初的时候深上几分,就如同先前所见着的一般。
可这一面墙却大为不同,那颜色明显要浅得多,而且看它面积的大小,这儿似乎是悬挂了什么物件,才被人摘走不久一般。
虽然裸露在外有些日头,那颜色又接近了几分,但彼此之间的界限还是相当的明显。
如果说这样的异样,还能让人因为疏忽而不去在意的话,那么墙面正中的一行大字,可就真的没办法去忽视了。
“十年之恨,今朝奉还!”君莫离暗暗的念叨着这几个字眼。
一个奇异的念头,一下子升腾了起来:“这难道是一场仇杀?”
的确,如果说这个什么杜掌柜和那魏子储有一定的关系,那这样的揣测也就想得通了。
江湖人嘛,原本都是将这颗脑袋别在腰带上的,谁还没有个仇家什么的,仇杀顿起,灭人满门,那也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至于墙面上的这几个字,也正好的验证了这一切。
“你等的人是不会再来了,顺便将这话带给竹君,就说昔日的老友,很快就会来找他了!”也不知道怎么的,昔日信阳城外那黑衣人口中所冒出来的这句话,再一次清晰的闪现在他的脑海里。
任何事情都不会没缘由,这句话亦然,可竹君又会是谁呢?
难不成是,君莫离不敢去想!
毕竟谁也不愿意无缘无故的就去招惹上这么些煞星,偏偏的,很多事那是注定躲不了的。
眼前这一幕,也绝对不会只如自己最初想的那般简单,如果只是冲着这钱庄的杜掌柜,又或是那魏子储而来,那么此刻,杜掌柜已然不在这个世上,剩下的目标就只有魏子储一人,可这个人,到底在哪儿呢,如果是要求救,他为何又要同时向信阳城和苍山派发出那样的请求呢?
这些个疑点,那也越想越不明白,甚至到了最后,整个脑子都有些昏沉的感觉!
君莫离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个墙面,那些字面仿若在不住的晃动,宛如再嘲笑着他一般,刺眼得紧。
他试图想要将那目光从上面移开,却发现就连这样的举动做起来都十分的困难,大有一种不弄个清楚明白就绝不收手的姿态。
这人啊,还真是那么回事,越是在意某样东西,就越是会在它的身上犯了糊涂,就如同此刻的君莫离一般,可谓是完全没有头绪,反倒是那魏新月,要稍微的清醒几分。
这一刻,她有些不解的嘀咕道:“如果是仇杀,那人已经死了,写这些字做什么,自然不可能写给死人看,这般的心狠手辣,也自然不需要向谁解释什么,亦或是要表明自己的行动缘由,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些字,是专门写给后来的人看的!”
这样的判断,也算是合情合理,君莫离也想不到可以去辩驳的理由,反而是顺着她的话,一个个的疑问,猛然间从思绪中窜了出来。
如果是写给后来的人看的,那后来的人又会是谁呢,为什么那字要写在这种地方,而那墙面上原本该有的东西又会是什么呢,是一幅字,还是一幅画,可不论是那一种,拿走它又是为了什么呢?
这些个疑惑,可不是随随便便那么一想就可以得到答案的,这一点君莫离自然明白!
他的年纪虽然不大,但却向来聪明,处事待物之类的,那也是井井有条,这一行到了此刻,也算得上是有所收获,现在留在这儿无端纠结,也没有太大的意义,最好的应对方式,还是尽快的赶回信阳城,找自个的父亲问个清楚明白。
因为直觉告诉自己,在他的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认知的秘密,而且和眼下所发生的一切,关系极为密切,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