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就休怪我不客气,把你当贼人打了出去!”
邹霖纵然是见多了世面,也终究是个读书人,又是素来要脸面的,听得她这么说早已紫胀了脸皮,起身待要说几句狠话,心里却是知道如今的苏云娘不必当日被邹府赶出去的时候,不再是个无依无靠的弃妇,想着她与那几处王府的来往,终究不好就这么撕破面皮去,只得忍着气道:“你若是因为从前之事恼恨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你一介女娘哪有长久不打算的道理,你的身份你也是明白的,要想再说个好人家也是无望,还不如随我回府,至少不会受什么委屈去,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他说着,转身出了正堂径直走了。
小巧在旁看苏云脸色难看,忙上前道:“娘子,莫要气恼坏了身子。”
苏云咬牙切齿,与小巧道:“与我把他轰出去,泼上盆水,叫他知道什么叫覆水难收,吩咐看门的婆子,日后不许他再进门。”小巧愣了一下答应了。
走出苏宅的邹霖此时也是满腔怒火,他原本以为苏云不过是因为从前的事才执意不肯跟他回去,怕柳玉再欺负到头上来,故而打算等娶了曹氏进门,再接了苏云回去,订下名分,她是二房,柳玉是三房,安了她的心,自然会乖乖听话了,可是不曾想到苏云竟然如此坦白,一再拒绝不过是因为她根本不打算回邹府,自从她亲自去找他说和离之时,只怕就存了这等心思,她再也不是那个一心只有他的苏云娘了。
只是为何不过短短几日,她的变化如此天差地别,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迫不及待要离开他?难道……邹霖拧着眉头,脸色阴沉难看,向高福走去。
他身后的苏宅大门忽然吱呀一声又打开来,探出身来的是个一脸不屑的婆子,她手里还端着一盆水,照着地上哗啦泼下去,瓮声瓮气地道:“我家娘子说了,邹大郎且看看什么叫覆水难收,日后还请休要再登门了。”说完,砰地一声将大门紧紧闭上,全然不理会邹霖已经青筋暴起的怒容。
高福全看在眼里,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想不到这苏娘子竟然有这般烈性子,不但不跟郎君回邹家,还把人也赶了出来,当众说出这番狠话,更是让郎君颜面无存,分明是毫无转圜的余地了,这实在是不像当初那个胆小任人欺负的大*奶。
他轻声上前,小心翼翼打量一下邹霖难看的脸色,轻声道:“郎君,可要回府去?”
邹霖如今一肚子怒气,却又不想回去看老夫人的脸色,听训斥,摆摆手,有些颓丧地道:“去玉娘那里,今日留在这边了。”
柳玉得了消息,迎出门来,笑着上前道:“郎君回来了,外边风大,快进去说话吧。”
待进了内堂,一边替他解了披风,一边打量着,瞧着脸色不甚好看,轻声道:“郎君是打姐姐那边过来,可曾说好了?”
邹霖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扯下腰上的玉佩荷包扔在案几上:“她竟然软硬不吃,不肯跟我回苏府去!不知打得什么主意!”
柳玉暗暗吃惊,这苏云娘竟然真的不肯跟邹霖回去,难道真的是不想与邹家有什么瓜葛了?她很快否定,若真不想来往,为何要生下儿子,还要留在长安,分明是另有图谋。
她堆了笑奉了热腾腾的参茶上前,轻言细语地劝慰着邹霖:“郎君莫恼,想来姐姐还是为了从前被休弃的事,心里不好过,才会一时赌气说出不肯回去的话来,细细思量起来,从前姐姐对郎君可不是一片痴心,如今也不过是嘴硬心软,待过些时日,便会好起来了。”
邹霖却是气愤难消:“当初不是苦苦求着不要赶她回府去,如今要接她回去,却还要一副了不得的模样,不过是个被休回去的弃妇,若不是我不忍心,她以为还能再嫁给什么好人家不成!”
他越说越气,愤愤道:“索性任她去,她既然不肯跟我回邹家,就叫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