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的说:“丢你妈的!兄弟们上,我要你死——”
现在后生晚辈小混混还真无法无天了,做事情都不用经过大脑的,下手真他妈的狠。刀棍直接往人头上重要部位砍去,一幅不搞出人命不罢休阵势。
还好我从小打了那么多架,实战经验还是有的。一把操过椅子挡住那些刀棍,纵身一跃,把椅子椅角砸在黄毛头上,黄毛头皮开裂,鲜血喷涌出来,我一把夺过他的铁棍,再放倒几个靠近来的,其他人看我打架还不错,一时半会没敢过来,虎视眈眈盯住我。
我才吃饱了没工夫和他们闹,又用脚踹了几下倒在地上的黄毛解气,把铁棍扔向那帮人,愤愤的说:“一群傻逼!”
这场架打的很开心,大摇大摆的离开游戏机厅。
骑摩托呼啸过小城,穿过长长的大街,空空荡荡的小巷。
多年后的转悠,发现这小城大街小巷的味道还是这么熟悉。
这里,打发掉了我太多百无聊赖的白天和睡不着觉的晚上,或约死党,或呼兄弟,或喊朋友,或载妹子,在这里消耗掉年少时的每一天每一夜每一年。
来到文化公园,好老的公园,老到我也不知道这里树在这里生活了多少个黑夜白天,花花草草在这里渡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
我大白天过来,除了看到三三两两社会青年带着逃课或者离家出走妹子来这里约会之外,基本上看到都是来这里锻炼的老人家,或打太极,或下象棋,或散步,或闲聊打发时间。
我手插着口袋慢悠悠散步着,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把我叫住——
“谢少年,你是老谢的儿子,谢少年吗?”
我听到这个声音怔住了,看了看这个老头,单薄的身子,像风都可以把他吹走一样。瘦而且小的脸上爬满了皱纹,只有眼睛里总是散发着温暖的光。
这老头不就是我初二时天天跟他作对甚至恨的咬牙切齿跟他打过好几次架的老师吗,刘文化刘老师吗?
刘老师那时候是我的班主任,五十出头了,我是他快退休时候接手教的学生。
这个人,教我时候本来都快要退休的了,按道理可以像其他老师那样对学生随便应付了事就行了,他就不行!
非得认真负责,严格教导。而且,他又到了五十岁才来男人的更年期,把他搞的内分泌失调的非常严重,脾气不好爱骂人,看谁不爱学习爱管人,最重要的是,看你老是不改邪归正,还喜欢家访,不厌其烦的去你家,做家访做思想工作。
我是他手里那届最倒霉最悲催最痛苦的学生!
被他说的最多,骂的最多,家访了最多的三多学生。
岁月不饶人,再次重逢已是物是人非。
我百感交集的握住刘老师的手,紧紧握住刘老师的手,以前那么恨他的仇怨早就没有了,激动的说:“刘老师,我是你学生,谢少年!”
刘老师现在已经年过花甲了,耳朵身体都大不如以前了,迟缓了一下,才开心极了的说:“阿少,你好呀!我眼睛虽然不行了,但是还是不会认错人的。阿少,你好吗?老师好多年没有见到你了,你现在在做什么了,应该不会像以前那么调皮捣蛋惹是生非了吧!”
我当然不能告诉老师我现在在跑路了,把自己讲的不好不坏的给老师听了,并扶着他找了个阴凉地方坐下,叙叙师生情。
刘老师眼里放出柔和的眼光,轻轻的说:“那看到你这样,没有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老师也挺开心的挺欣慰的。你知道吗?你后面不读了,不来学校了,老师我是多么着急的。当你的班主任,确没有把你在我手里教好,早早退学,我那时候心里真的好难受,心里内疚现在都还有!”
没想到,我曾经深深恨过老师会如此深爱我,我真的无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