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蚤儿人小腿快,一个蹦抢到众人面前,三步二步就跳到了门前,带头鼓动一声:“放学唠,大家走唠。”一边添油加醋招呼着大家赶紧散伙,一边小爪子一搂,将房门打开,扎头就往外钻。
“噗通”一声闷响,方迈出一条大腿去,不想脑袋就撞在了一个人的肚皮上,那肚皮又大又圆,牛皮鼓一般结实,内中气道十足,登时把跳蚤儿给反弹了回来,跳蚤儿吃他一肚皮,脚下两个趔趄,拿捏不住,差点摔翻在地。
“娘的,是谁挡小爷……”跳蚤儿大感晦气,破口一句脏话便要骂出来,捏紧拳头就要给挡路的瘟神一点教训,抬头一看,不仅怔住了神。
门外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一队衙门官差,个个身跨腰刀,手握木杖,一身黑衣劲装威武雄壮,脸上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栗。
当首一位满脸络腮胡子面型凶恶的官差看似个头领,双手叉腰堵在门口中间。此人个头墩矮,身材肥壮,肚皮凸起如鼓,像个大螃蟹一般,将房门堵得水泄不通,难怪跳蚤儿被他过不认识你,就不认识你,你小子是那山的猴子?再唠叨,差爷把你拷起来。”
日!小健哥心里咕咚一声,暗骂道:死螃蟹,吃错药了,才两天就翻脸不认人啦。奶奶地,是升官了,还是发财了,这么拽?还是脑子出问题了,傻得不认人了?”
瞅了几眼,忽觉这家伙脑袋最近有点肿大,仿佛找到了症结所在。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蔡姓公子得意的狂笑声,那笑声充满了狂傲、狡诈与讥讽。小健哥顿时有所明悟,扭过头去,只见蔡姓公子与那两个家仆正坐在那里阴阴发笑。
蔡姓公子得意地搭腔道:“令狐兄,既然人家庞捕头不认识你,干吗非要围着人家纠缠不清,好没脸面呀。”
说着,阴阴地望了庞捕头一眼,那捕头庞斜脸色登时媚笑开花,脸上透出几抹暧昧的馋谄之色,两人一颦一动间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小健哥恍然大悟,原来两人狼狈为奸,早已勾结在一起了啊,这个死螃蟹显然被蔡姓公子收买了,无耻的背弃了自己。气炸了肺,欲要发作,静心一想:“蔡姓公子竟然能收买临安第一捕头,可见手段厉害得很,绝非寻常之人,必定大大地有来头,不可贸然行事,而这死螃蟹纯粹是势利小人,根本不值得生气。”
想到这里,心下释然,强忍怒气,冷言相讥道:“公子兄与这位差爷原是熟人呀,难怪二位一脸的笑容这么灿烂可爱,瞧得俺好肉麻呀。”
蔡姓公子肉笑道:“令狐兄好像也与庞捕头很熟呀,可惜人家不摆你,你便连半点肉麻的滋味都尝不到了。”
小健哥自嘲道:“临安府的庞捕头可是个大大的人物,我们老百姓怎能不熟识,不过人家贵为高高在上的官差爷,眼光高得很,怎么能轻易瞧得上我们这些凡夫小民呢?刚才头脑发热冒昧了庞差爷,实在让公子兄笑话了。”
蔡姓公子笑道:“令狐兄谦虚了,若是比身份,你的家世可不一般呢,谁不知道你临安府令狐家族的威名呀,令狐家族世袭皇家爵位,世代享受朝廷二品大员的俸禄,家产万顷,娇妾如云,在临安府那可是名声显赫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呢,且令狐家族三代有功与朝廷,历代先皇均有御笔亲赐的赏功金匾高悬门庭,门楣金光闪耀,那是何等的至尊荣耀?家世如此尊崇,又出身名门望族,令狐兄怎可自谦凡夫小民?”
小健哥板起面孔,故作一本正经道:“我这人吧,最不喜欢沾老祖宗的光,老祖宗创下的基业只可仰而观之,不可依为资本,本人无功无德,就一小民也,只求平淡,与世无争,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个没什么追求的小民罢了。
蔡姓公子讪笑道:“令狐兄身出名门,而不倨傲自诩,心态平淡淳朴,已达到超凡脱俗之境,实在让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