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最煎熬的时光,对于楚漓灏而言,分分秒秒的流逝,更似岁月的流沙,飘扬而起,击在心头,没有很疼,却令人万般难受。
他不停地在屋子里踱步,来来回回,总也不肯停下。
“楚漓灏,雀金翎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你要让金茂给我抽血化验?”
诗言原本并不想问,但见他不安的神情,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是一种媚药,更确切的说是一种毒药。
分为母水子散,分开时,母水无任何作用,子散则是药性最猛的媚药,一旦汇合,却成了天下无解的毒药。”
楚漓灏在蔺诗言身边坐下,不安的大手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才慢慢平静下来,细细解释道:
“其实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只是很小的时候听爷爷奶奶闲谈时提过。
说是从前有个女人和京中某个大人物好上了,为了谋夺正室之位,她便买通人先在那位大人物的妻子饮食中下雀金翎的母水,然后又暗中向那男人下了子散,母水子散相遇,毒性相融,那可怜的女人就”
“死了吗?”
“死了。”
楚漓灏点点头,异常沉重道:“不但死了,而且死的很惨,还背上了一身的骂名,说她卑鄙无耻,用下流手段勾引自己的丈夫,就连她的幼子也因此受累,被家人嫌弃c被族人唾弃,以至于不堪重负,小小年纪离家出走了。”
“可恶!”蔺诗言忽而变得激动,她紧紧咬住双唇,攥紧了拳头,气闷闷地说:
“那女人心狠手辣,自当天打雷劈!更可恶的是那男人与他家人,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什么样的人吗?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一个孩子?”
“不是心头所爱,又怎么会在乎?”
楚漓灏凄然一声,似有无限的感慨。
他慢慢拥紧蔺诗言娇小的身躯,轻吻了吻她的鬓角,柔声说道:“对不起!诗言,那些年是我错了,是我瞎了眼!是我对不起你!
我知道,不管我说多少声对不起都改变不了我曾对你犯下的错!
我不祈求你能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余生好好向你忏悔,好好疼你c好好爱你,好吗?”
“楚漓灏”
说不怨他那是假的,但面对这样的楚漓灏,面对这样没有脾气c低眉下气的楚漓灏,她又有什么理由去怨去恨。
“诗言,不要离开我!往后我再也不会欺负你,再也不会让你被人欺负,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好你,保护好你的家人!”
他句句发自肺腑,听得蔺诗言又是一阵热泪盈眶。
“楚漓灏,不要这样。我宁愿你和从前一样蛮横无理,也不想面对这样的你。因为我”
蔺诗言的话未说完,金茂就急匆匆从外赶了过来,他脸色异常沉重,立在二人跟前,打断道:“阿灏,诗言!结果出来了!”
楚漓灏一听,稳如泰山的身躯忽而开始微微发抖,用发颤的声音问:“怎么样?诗言的身子可有异样?”
“你所料不假!诗言体内果然有雀金翎母水的毒素残留,但还有比这更可怕的!”
听到这儿,楚漓灏颤抖的更加厉害,他搂紧了蔺诗言,才向金茂郑重开口:“还有什么更可怕的?”
“阿灏,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蔺诗言她”
“金茂,你之前跟我使眼色,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是辰孟哥哥让你给我带了话,是吗?”
金茂不懂蔺诗言为何突然打断他的话,但他不笨,知道她想要岔开话题,因而也配合着点头,“辰孟说你家的事他有眉目了,约你今晚一聚,说是地点你知道的。”
“金茂!别给老子岔开话题,诗言她到底怎么了?你给老子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