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灏打小被楚家二老教养,是实打实练过的。
虽不能像剑通一样快速取人性命,这一脚下去,也够刘彩凤在医院里躺上半个月了。
更重要的是,安家并非寻常人家。
杨蕙之所以一贯主张与安家结亲,为的就是希望能为儿子多添一条道。毕竟老楚家只是个生意人,名声再大,再有钱,也只是个纯粹的生意人。
安家却不同。
安父虽也是个生意人,但安母刘彩凤的弟弟刘明泰是申城市市长,刘明泰的岳丈一家更在京中为官,根基颇大。
最重要的是安谣的姐姐安蓉,她虽不在官场,但手上的力量却是谁也不能忽视的,即便是江湖第一黑老大陈浩天见了她,也得给她三分薄面。
如今,儿子非但毁了与安家的婚事,还把刘彩凤给打伤了。
别说嫁娶,安家人肯轻易放过楚漓灏就阿弥陀佛了。
安顿好刘彩凤,杨蕙当即折回了楚漓灏的岐山别墅。
因为对刘彩凤动手时力道猛了些,楚漓灏的伤口又有些出血,所以杨蕙这回来的时候客厅并没有人。
得知儿子在卧室检查伤口,她也懒得叫唤,直接寻迹找到了后院的蔺诗言。
见着她,也不过问长短,只道:“蔺诗言,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缠着灏儿不放?”
“妈”那句妈终究没有叫出口,她顿了一会儿,旋即改口,“楚太太,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刘彩凤的闹腾令蔺诗言头疼,所以才偷偷躲在这后院,看看雪景,也好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谁曾想还没呆多久,杨蕙又找上来了。
“你会不懂?蔺诗言,别装了。你难道不是为了报复灏儿吗?他当年那么对你,那么对你蔺家,你难道不是故意为了报复他而接近他吗?”
“这就是楚太太眼中的蔺诗言吗?”
蔺诗言无奈地看向眼前的女人,看着她一贯高雅的装扮,看着她一贯熟悉的嘴脸,忽而觉得如此陌生。
杨蕙却也好气,“蔺诗言,不是我要这么看待你,而是你确实这么做了。可我要问问你,即便当初灏儿待你不好,爷爷奶奶与我们待你怎样?你拍着良心问问自己!”
“若你还是从前的清白身也就算了,毕竟你和灏儿是多年夫妻,重归于好我没意见。可你c可你”
犹豫再三,杨蕙还是将心里的话抖了出来:“可你已经身败名裂,即便灏儿在外面维护了你的清誉,依旧改变不了你和周礼鸿乱搞的事实。”
“楚太太!”
蔺诗言没成想,杨蕙竟也会这样戳他的脊梁骨,眼中顿时蓄满了莹莹泪珠儿。
杨蕙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她继续毫无顾忌的说:“蔺诗言!你走吧!不要逼我动手!我们老楚家世世代代干净做人,绝不能容许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污了老楚家的声誉。”
“楚太太,我想你搞错了,如今不是我缠着你儿子不放,而是你儿子缠着我不放。如果你有本事说服他放开我,我谢谢你!”
蔺诗言满含泪光,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她算是尝够了。
什么不清不白,什么玷污名声。
若是她也有安谣那么一个神通广大,令人闻风丧胆的姐姐,她杨蕙还会这么说话吗?
蔺诗言说完就要离开,杨蕙却道:“蔺诗言,你为何要执迷不悟?”
儿子从前对蔺诗言什么态度她比谁都清楚。
又怎会缠着蔺诗言不放?
主管代入让杨蕙对蔺诗言绵生了更浓的恨意,看着蔺诗言离开的背影,她直至清晰说道:“蔺诗言,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走,继续留在我儿子身边玷污他的声明,休怪我不念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