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逃生后,安谣更加颓废。
她没有回安家,更没有出门,终日窝在白衣男人的别墅内以酒度命。
不管白衣男人怎么劝,她都不肯放下酒瓶。
终究,白衣男子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抢过安谣手中的酒瓶,揪着她厉声道:“谣谣,谣谣,你别喝了!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你难道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谁说他不爱我的?”
安谣像只发疯的猛兽,猩红着眸子喝道,“他是爱我的!阿灏他是爱我的!都是蔺诗言那个贱人,是她抢了我的阿灏!是她!”
“能抢走的就不是爱!谣谣,你醒醒吧!为了楚漓灏,你已经荒废了自己十几年的青春,难道还要执迷不悔,一错再错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只问你,蔺诗言你杀还是不杀?”
面对眼前荒唐颓废的女人,白衣男子有些气。
气她的执迷不悔,气她的怨念偏执。
他扣着她,大声说道:“该死的不是蔺诗言!而是他楚漓灏!是他陷你入两难的境地,是他无情地要取你的性命!谣谣,你究竟还要错到几时?楚漓灏他爱蔺诗言,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他心里没有你,他根本就不在乎你!”
“闭嘴!你给我闭嘴!”
安谣受不住这样裸的刺激,她大喝一声,旋即抬手一巴掌打在白衣男子脸上。
“嬴桀,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不过是姐姐丢在我身边的一条狗!凭什么左右我的思想?我告诉你,不许你再伤害阿灏一分一毫,否则我和你拼命!”
从早上不欢而散的谈话结束后,楚漓灏没再提及那件事,但却越来越粘人,越来越离不开蔺诗言,就连睡觉都要拽着她的手。
他伤得重,诗言不愿连这点要求都不满足他,因而直等他睡着了才起身。
彼时已入寒冬,申城终日冰雪连天,到这时已然云天相接,白皑皑一片。
医院楼下有片腊梅园,这时节开得正盛。
那淡悠悠的清香徐徐飘入脑海,不知不觉间驱赶了心间所有的烦乱。
“言言小心!”
信手赏梅之际,蔺诗言耳畔忽然响起一道清润的嗓音,还未来得及辨别是谁,腰际一紧,人已经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辰孟哥哥!”
蔺诗言凝眸,便见眼前映入了一张清俊帅气的脸庞,正是周辰孟。
再把视线下移,只见他胳膊上的西服开了道口子,衬衫也给割破了,有不少鲜血从里头渗出来。
“辰孟哥,你怎么了?刚才”
“刚才有人要杀你,不过被你的辰孟哥哥给挡了一下。”
蔺诗言话未说完,梅花深处已冲出来两道身影,一个潇洒不羁,一个一本正经,却是金茂与剑通。
他邪肆的睨着蔺诗言,嘴角捻笑道:“蔺诗言,现如今你可是走大运了!这申城里头出类拔萃的男人一个个地都甘心为你死呢!瞅瞅,里头躺着的那位还没好,这儿又来一个!”
金茂自说自道,“不过也怪了,你这是得罪了哪个冤大头?怎么一而再再而三有人要弄死你呢?”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周先生胳膊上流的血不少,你要是没事干就赶紧给人止血!”
剑通淬了金茂一声,继而上前更周辰孟见了个礼,便对蔺诗言关切地叮嘱:“大少奶奶,您没事吧?刚才嬴桀要对你动手,往后您千万不要一个人出来了!”
“嬴桀?”
几人边走边说,很快到了金茂的办公室。
蔺诗言随同金茂一起帮着周辰孟处理伤口,并听剑通仔细解释。
“大少奶奶,嬴桀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铁鹰卫成员之一,当年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