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的事了。
他光裸着身子,身边还躺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安谣。
那时候,他就大概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他无暇多想,一想到昨晚那个楚楚可怜地央求自己救她的小女人,他清晰的大脑瞬时就乱了。
他没心思盘问安谣,胡乱地穿上衣衫,心急如焚地朝对面奔去了。
却这时,蔺诗言满眼是泪,正衣衫凌乱地从中跑出来。
与此同时,几个躲在暗处的狗仔啪嗒啪嗒对着她拍了一系列照片。
以他的敏锐和聪明怎会想不到这是一个局?
所以他火速通知了剑通过来处理,自己则追蔺诗言去了。
再后来就是申江大桥诗言跳江了。
低首看着泪眼婆娑的女人,楚漓灏很是心疼。
他没有将事实全部告诉蔺诗言,也没有将细枝末节系数告诉蔺诗言。
而只是简略地告诉她机场之事c醉酒威胁之事,以及经过他改良的盛世豪庭一事。
他隐瞒了自己被人打晕再被抬到安谣床上的事实,而一再强调那晚的男人就是他楚漓灏。
“楚漓灏,你确认你说的都是事实吗?你确认你真的听见我对辰孟哥说我爱他?”
蔺诗言没有继续追问那晚的男人究竟是谁,反而问出了这样一个令楚漓灏咋舌的问题。
“我确认!是我亲耳所听,怎么可能会错?”
楚漓灏不知诗言因何有次一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问答了她。
蔺诗言却默了,好半晌,她才再次沉沉出声,对楚漓灏说道:“谢谢,楚漓灏,谢谢你。我累了,想去休息了。”
楚漓灏的努力很快平息了安谣掀起的风波。
申城上下,没有人再对蔺诗言骂一句脏话,泼一滴脏水。
奇怪的是蔺诗言却再次失踪了。
三天,一连三天三夜,楚漓灏始终没能见到她的身影。
蔺爷爷的病房c蔺二叔的病房,蔺诗音的病房楚漓灏几乎命令手下找遍了她可能会去的每一个角落,却仍旧不见她的踪影。
想当然,楚漓灏第一个将罪名扣到了一个嫌疑最大的人头上——安谣!
他再没心思躺在医院,风风火火直奔安谣去了。
彼时安谣正在酒吧买醉,却被楚漓灏哐啷一声扫空了面前的酒杯。
“楚漓灏?”
她已经有些醉意,见到楚漓灏第一的反应不是恼,不是气,倒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看了起来,“阿灏!真的是你?你肯来找我了?你终于肯来找我了?”
“别跟我装!安谣,告诉我,蔺诗言被你弄哪儿去了?”
楚漓灏嫌恶地甩开她。
安谣却又扑了上来,醉醺醺地说:“蔺诗言?你问我蔺诗言那贱人在哪儿?好!我告诉你,她死了!那个贱女人死了!”
“你说什么?”
楚漓灏一听,当即五内俱焚,他的大手狠狠地扼住了安谣的喉咙,咆哮道:“安谣!你给老子再说一遍!你把诗言怎么了?”
“我杀了她!你没听见吗?她抢了我的男人,我就让人杀了她!”
安谣似乎并未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反而笑出声来。
三天不见蔺诗言的踪影,楚漓灏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安谣再这么一说,直接刺激到了他最紧绷的一根神经。
他无力思考,大掌一用力,便狠绝地控制住了安谣的呼吸。
不过片刻,安谣那张美艳的小脸就失去了本来的血色,迅速转为显目的紫黑色。
“阿灏,你c你要杀杀我!”
“杀你又怎样?安谣,就凭你对诗言所做的一切,我早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