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然地朝云寒心脉攻去。若不是一场生死决斗,几疑他是一个人狂舞着,脚下云步之玄妙,罕有其匹。
云寒剑眉一挑,不禁朱唇轻启:“流星赶月?”随即寒光一闪,身形如电。岂料他刚飞身后退,落痕紧追而来,迫着他的心脉,犹如恶龙。剑气之阴狠,逼得云寒长衫卷起,冷意陡然。无论云寒怎样飞退,剑尖始终不离他心脉半尺,不紧不慢,诡异之极。落痕淡蓝的剑气凝成了一股巨大的压迫力,将云寒裹在其中,进退不得。
云寒的身形亦是慢了下来,震骇得汗如雨下,游目中望向了一旁卖油纸伞的小摊子,倏然身形一滞,便计上心头。脚下凌步一旋,身形已飘于摊子之后。云寒反手就是一刀,劲风直奔萧依寂面门,奔雷挟电一般
云寒到底是高手,这一刀仅凭直觉和气息,精准无误。即便如萧依寂也是心头一惊,立即沉腕收势,撤步闪身。巨大的力量,京巴萧依寂逼得倒退了几步。见萧依寂退停,云寒嘴角不仅泛出一丝默然苦笑,今日报仇未果,竟还被逼得使出了左手刀,他日再来,只怕已无胜算。
而洛吟霜只是静静地看着,刚刚地想法,已悉数收回。她知道,无论他二人与谁战,也不是她一个初涉江湖的小丫头所能插手的。看着那破裂的纸伞摊子,和满地横七竖八的油纸伞,不禁暗自庆幸吐了吐舌头:还好刚才没有出手阻拦,否则那一面东街,一面西街的摊子,绝对没她死的零碎。
当她再次将目光置向两人时,云寒卓然而立,手中弑魂冷焰森森。云寒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所以这一次,他暗凝功力,准备全力击出。
“二位,二位等等,且慢动手”一个单薄的老者声音传了出来,随即从人群中冒出了一个干瘦老头。用风烛残年来形容来,一点都不为过,如果人也有年轮,那这老头看着估计得有一百多圈了。花白的胡子留的有点不伦不类,一身布衣更是旧的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若不是洛吟霜认识他,几乎就以为这小老头是丐帮的了。
只见澹台老者腿脚麻利的熬到两人中间,拱了拱手,抱拳施礼道:“二位神仙,你们就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小店的生意可就没法做了。”澹台面露焦急,说得煞有介事,却引得洛吟霜几乎偷笑。
萧依寂不理,只将目光冷冷至于别处。反倒是云寒,抱拳恭敬地回了一礼:“老人家,敢问您是?”略略颔首,谦然不熬,那符儒雅气质更显得他丰神韶秀,气宇非凡。
澹台神色一窒,立刻赔了个笑脸道:“老朽我就是这莫语客栈的掌柜的。二位大侠,就请看在老朽我一把年岁的份上,就算了吧,您看看,我这客栈才装修不久,被您这一刀下去,又变成旧的了!”
洛吟霜听闻此话,不禁回头望去,原本雕漆琉瓦的精致小楼,被云寒的刀势一过,连瓦片都碎如粉砾,就更别说门窗皆木,更是碎无可碎。
云寒被说的俊面一红,立即沉声应道:“老人家,晚辈失礼了。实在是形势所迫,您看您维修的一切费用由晚辈负责,您可满意?只管找最好的工匠,用最好的材料便是!”云寒面露抱歉神色,显是十分真诚,虽然云雪山庄现如今没落了,但这点小钱,对于云寒来说还算九牛一毛。
“你赔?你拿什么赔?”澹台老者似是要发作,嘴角牵动了一下,突然又笑了:“少侠,您能赔?那也行,且不算今天我这小客栈一天的收入,单说这修复工程期间,我这是营业呢?还是不营业呢?您这一闹不要紧,小老儿我一个月的收入就没了。您看,您能赔多少?”
洛吟霜一听就暗暗咋舌,秋泓一瞥云寒,也是变颜变色,说不出的古怪:“这,老人家”
澹台本来不再想说什么,回头看了看萧依寂,不禁眉间一挑:“要不你看这样,您去和那位少侠商量一下,一人出一半怎么样?”澹台声音挑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