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依旧昏昏入睡的衙役们打着哈欠一点点蹭进府衙,一进门看见高坐之上坐着的官服端正的太守,一瞬间收了打到一半的哈欠,谄媚的凑到太守跟前,小心的问:“大人,您今儿怎么这么早?”
太守瞥了一眼一脸浮肿的衙役阴森森的说:“哼,本官向来勤政,何来如此一问!”
衙役一激灵,瞬间清醒过来,跪下来重重磕了个头,颤巍巍道:“是小的说错了,是小的说错了,大人从来都是勤政的”。
“好了,去告诉崇阳王,趁着今儿天好,咱要去把阳明寨给端咯!”太守端了端身子严肃的说。
衙役领命下去就直接朝着崇阳王府去了。
太守这才打了个哈欠,心里盘算着昨儿想了一整晚的事情,想着今儿就去剿匪,来个出其不意,崇阳王就不能钻了空子去。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于是喊来了外面的另一名衙役,让他去通知城防的统领,让他点齐兵马即可前往阳明山。
此刻崇阳王府内,气喘吁吁的衙役打量着富丽堂皇的厅堂,心想这京城来的王爷就是不一样,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不仅给他上了好茶,还说为了同大人外出要换一身正正经经的衣服,着实是不一样的。
王府后院里,欧阳慕华拿出一块威严肃杀的虎头铜牌,招招手,一个黑衣蒙面人突然出现,恭恭敬敬跪下接过铜牌。
欧阳慕华轻声说:“告诉李将军,乌云蔽日,该刮风了。”
“是!”黑衣人应声而去,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欧阳慕华看着天边的乌云怔愣片刻,直到孙三朝这边走过来,才回神,轻笑一声说:“走,瞧瞧这太守的出其不意去”。
孙三木着一张脸在心里想,说好的六天,这还不到三天就过去了,果然是坑王妃的王爷杠杠的!
欧阳慕华瞥一眼孙三淡淡的说:“觉得我坑王妃?”
孙三木着一张脸回:“还不到三天”心里又飞快的加了一句,我表现得这么明显,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唇。
“你要对王妃的应变能力有信心。”欧阳慕华说完就大步朝前厅走去。
孙三张了张嘴想说,王爷你还没换衣服
前厅喝了一壶听说御用的茶后,有些飘飘然的衙役看见欧阳慕华返回,默默想王爷的衣服难道都是一个色儿的,不过瞧着确实是正经些了。
“你回去同你家大人说,本王先往阳明山去了。”说完也不等衙役反应,当先一步出了前厅,朝大门走去,大门口已经有马匹准备好了,还跟着一二十个王府卫兵。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朝着阳明山去了,街道上方出来挑着担子的小贩瞧着,将半嗓子的叫卖生生咽了下去,生怕把自己捉了去。
话分两头,这时候阳明寨上,如故同无月起了个大早,早饭的馒头也早早的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整个寨子并没有如同一般的山匪一般睡到日上三竿,而是十分规律的闻鸡起舞,男人们整整齐齐的到后山训练,女人们则跟着起身开始一天的忙碌,炊烟袅袅,若是有不知情的人闯进来,只怕会以为这是个与世隔绝的桃源
如故同无月坐在院子里,听着外面来来回回的脚步声,突然一只不起眼的鸟儿不怕人的停在了两人之间,脚上有一个黑布隆冬的小竹筒,这竹筒设计得精巧,同鸟身上的颜色相似,不仔细看极难发现。
如故扯下小竹筒,从里面取出一张小纸条,展开一看,压下翻白眼的冲动,却依旧还是紧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无月关心的问。
“王爷这是真准备坑我。”如故无奈。
“王府出事了?”无月问。
“我倒是宁可王府出了事,烧了他的书房最好!”如故恨恨的说,转身又无奈的将纸条递给无月,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