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官道上,枯藤,老树,慢悠悠晃着的马车,一派秋日黄昏的悠然闲适,只是。
“啊!轻点!痛痛痛!”杀猪一般的叫声吓飞了几只没赶上南飞的鸟儿。
“”此刻马车内,曲梦溪看着自己空了的手,维持着推与握的姿势,反省自己刚才的力道。
“你接之前都不说一声的。”如故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慢悠悠的伸出自己的脚,示意曲梦溪继续。
曲梦溪默然,再次握住如故的脚,“我开始了”。
紧接着,“啊!痛!”依旧还是杀猪一般的叫声,让不远处躲躲闪闪跟着的人被路边的石子一绊差点来个狗吃屎。
“这次我事先说了。”曲梦溪将如故的脚包扎好放回去,对上如故的眼睛淡定的说。
如故看着曲梦溪的眼睛,在心里默默记下,曲梦溪小心眼。
马车里陷入沉寂,仿佛刚才的鸡飞狗跳不过是幻觉。
“伊姑娘接下来准备往哪里去?”曲梦溪低头,掏出手帕擦手。
如故低头,心中怅惘,她原是该随着欧阳慕华去通州的,只是如今,耳边响起最后城主府那些人意味不明的话,让她犹豫着不知该去向何方。
“曲公子又是要去向何方,说不定如故与公子同路。”如故不答,反问曲梦溪。
“通州,听闻通州多异宝,最近得了闲去看看。”曲梦溪神色不动,嘴角的笑意比之方才更深了些。
听到通州二字,如故心中稍动,最终是无奈一笑说:“好巧,如故也是要去通州的。”
不知是否无意,曲梦溪手中擦手绢子就这般随着风飘脱了手,贴着马车帘子随着帘子的翻飞,打着旋儿出了马车。
马车之外,跟的不远的人,看见这绢子,上前小心翼翼的捡了,交给另一个人,那人将绢子揣进怀里,脚尖一点朝着来的方向飞纵而去。
再来说一说数个时辰后的盐城。当那一块沾了黄土变得黄不拉几的娟帕出现在欧阳慕华桌上的时候,他拿着那块绢子,看着娟帕一角锋利的万宝阁三个字,提着的心放了一半。
“他们朝那个方向走的?”欧阳慕华随手放下娟帕,抬头问跪着的部下。
“回禀王爷,朝着通州的方向去的。”
“你退下吧,让侍卫统领进来。”
“是,属下告退。”
回来复命的士兵退下,换侍卫统领。
“你挑几个好手,快马加鞭去通州申请调兵,三日之内带兵来援。”欧阳慕华接下腰间信物给侍卫统领。
“是,属下领命!”侍卫统领一礼,郑重接过信物,转身出门。
“李四。”欧阳慕华朝门喊道。
“是,王爷。”门上映出一个人的影子。
“你去看着盐城城主,若让是他跑了,你也不必回来了。”欧阳慕华说完,疲惫的挥挥手。
门外的人,一顿,最终应了一声:“是”。
待人都离开,室内陷入一片沉寂,欧阳慕华双手趁着自己越发沉重的脑袋,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最后一点光也隐没在天边,室内已经漆黑看不清东西,欧阳慕华却暮然挣开眼睛,眼神凌厉的看着门。
门被推开,无月站在门外昏黄的灯光之中,转头看暗夜里只一双眼睛透亮的欧阳慕华。
心念一动,无月脱口而出:“你自己本在黑暗之中,本知那样的黑暗,你给不了她任何东西,甚至护不住她,为却何要拉着她!”
欧阳慕华看着门外的眼睛越发亮了,嘴角甚至泛起一个冰冷笑意:“巫医大人明明就知道,又何必问我。”
无月踉跄着上前一步,脸上温润的笑意隐去只剩下无尽冰寒:“为何你要出现,一次又一次。”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