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
“属下,属下可能看见王妃了”李四不确定的说。
不待李四说完,欧阳慕华豁然转身,皱眉看着他问:“你在哪里看见的如故?!”
“在酒楼之时。”
“王爷可还记得在酒楼之时,下面突然吵闹起来,王爷让我去关窗。”
“记得,你当时还说,下面抓贼抓错了”欧阳慕华暮然睁大眼睛:“你是说这与如故有关?!”
“属下不确定,只是看见一个类似王妃的背影躲进驴车下面。”李四回忆着当时的景象,似突然发现了什么,皱眉说:“说起来,那辆驴车也像是辆泔水车”
“属下去问问藏香今日王妃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李四说完一个闪身再次除了房间。
房间之内只留下欧阳慕华一人沉思,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他并不知道此刻如故的眼睛是否已经能看见,要知道即使是高手,没了眼睛也只能被动挨打
郊外,此刻日头已经西斜,眼看着出入的人越来越少,而泔水车却停留在隐秘的地方,如故不敢稍稍发出声响,只能屏气凝神的关注上面的动静,而外面的人似乎很有耐心的默默等着,坐在车辕之上不知是打盹儿还是别的,如故贴着车板小心翼翼趴伏到地上,默默等着那个人想要的时机。
太阳西斜,如故见那人跳下车辕,以为被发现了,紧张得手心都是汗,那人却走远了,似乎外面又传来类似于马车的咕噜声。
“人呢?!”
如故听见这一声,眼睛徒然睁大,这人,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竟有这样的胆量。
那个面向普通的人,并没有出声,还是接下来便是掀盖的声音,紧接着是好几壮汉围了过来,似乎是把浅照从泔水桶中弄了出来。
待忙活完毕,只剩下一个人殷殷切切的走过来,刻意放低了声音说:“这次,真是多谢小姐体恤。也辛苦这位大哥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带着谄媚的味道,若不是如故最近耳力越佳,怕是也不能听出什么。
说完,没有多做停留转身便走了,紧接着是稍远的咕噜声,马车走了,那人也不再多做停留。
待周围安静下来,如故从车下钻出来,看着天边还剩下一半的夕阳,加快了脚步朝城门而去,此时,把守城门的士兵已经收拾了东西准备关闭城门。
“等一下!”如故高喊一声,气喘吁吁的跑过去。
“官差大哥等等!”在最后一刻如故冲进了城门,蹲下身子呼呼喘着粗气。
“你是干什么的!”衙差延误的看着那一身昏黄得几乎不辨原色的衣服,以及那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恶声恶气的问。
“草民,草民是城西头城隍庙的。”如故抬起脸,对着官差嫣然一笑。
看见如故抬起脸的官差,立刻避开了脸,嫌恶的说:“走走,以后若是在这么晚就不准进来了!”
“是是,这就走。”如故佝偻着背脊,迅速的跑了开去,却不是朝着城西的方向。
夕阳下的总是分外的快,如故隔着一条黑压压的人工河看着对面灯火通明的院子,一笑,轻声的说:“我倒是小看了你,上一次是南先生,这一次会是谁?”
说完如故,便一提气,轻声划过黝黑的水面,没入暗影之中。
此刻灯火通明的城主府内,并不是只有如故,还有另一拨人。
城主手忙脚乱的穿过一重又一重回廊,朝着院门的方向疾走而去。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放索桥!”到了人工河边,城主一声朝着看守索桥的府兵一声暴喝。
索桥方才缓缓而下,河岸的另一头,欧阳慕华似悠闲的领着一种王府侍卫。
城主立刻迎上去,隔三步停下脚步,高唱一声:“下官参见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