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绿豆汤,轻声细语的道谢,然后极快的喝一口,在嘴里轻轻一个回环,如故想吐,却不能吐,还要不懂声色,慢慢的咽下去。
“真是看不出来,李四还能胜任厨娘的工作,来夫君,我喂你一口。”说着,如故就从欧阳慕华手中抢过勺子在碗里大大舀了一勺,笑眯眯的就往欧阳慕华嘴里喂。
欧阳慕华也不太在意,毕竟如故喝了第一口没吐出来。可是这一大勺绿豆沙进了他嘴里却怎么样都咽不下去,因为,太甜!他可以想见李四究竟是和糖结下了什么样的仇怨,居然能把绿豆沙变成了蜂蜜味,而人尽皆知,崇阳王爱点甜食,却在此刻在心里留下了那么些微的阴影。
“夫君,这可是你让李四做的,喝不完,今儿这一袋子绿豆可是要浪费了,你也知道粮食紧缺着,你往后几天的下午茶怕是要浪费了。”如故举着勺,一勺一勺的翻着绿豆沙,翻腾出一片热气,微垂着眉眼,嘴角是得意的笑,她就是在威胁。
“”欧阳慕华悲愤的看着如故,看着这人在火光下映着昏黄的侧脸,柔和的轮廓,甚至还有些微柔和的茸毛,心突然之间就软了,有什么在偷偷的长,内心躁动,不安。
欧阳慕华皱眉,一把抢过如故手里的碗,把那碗过分甜了的绿豆沙一饮而尽,就跟他小时候喝中药似的,不禁舌头直往嗓子眼里灌。
如故看着空了的手,一转头,看见那人一大口一大口的往嗓子眼里倒,喉结耸动,嘴角淌下了糖水晕湿了发鬓。
一碗,不对应该是一个大海碗,被欧阳慕华直直的倒进了肚子里,嗓子被那过分的甜给腻着了,皱褶眉头,却不知为何不曾说出一句话。
如故看着对方皱了的眉,一时之间也没了玩笑心思,方才那一点欺负人带来的快乐不知怎的也被晕湿了,潮潮的,叹一口气,从袖袋里摸出一颗话梅送入欧阳慕华嘴里,欧阳慕华竟真的乖顺的接了,含在嘴里化去那股子甜腻,而如故则一反手,用丝帕为欧阳慕华轻拭着嘴角,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熟练得仿佛做了多少多少次,待两人反应过来,如故不自在的收回手,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人不动了,风不吹了,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流转成浓稠,让人呼吸不畅,如故垂眸,手指轻搅着帕子。方才的动作,她似乎曾经做过,但又是为谁?
欧阳慕华嘴里还含着那颗话梅,酸酸甜甜,却是再也找不到一丝方才在心间一闪而过的那份情绪,道不清,说不明。但他却坚信着,那并不是喜欢。
两人似乎都有意无意的避开对方,总不愿想明白是为了什么。却听着豪气的温夫人,跟温书用粗犷的声音“轻声细语”的议论,说王爷王妃的感情真好,连恩爱都那般自然流露,然后看着温书,十分不解气的说,你啥时候也能这么宠咱一回?温书也不反驳,就是看着他夫人笑,拿着袖子给她擦鬓角的汗水。
李四就在旁边,捂着半边脸,做牙疼状嚷嚷:“夫人,温先生这还不叫宠呀,我看着牙都疼了,哎呦,哎呦。”
温夫人被李四这么一嚷,连红到了脖子根,就是不乐意忍着,抄起旁边的石头就朝着李四砸,惹得李四连连后躲,嘴里还喊着:“温先生救命,温先生救命!”
温书就在旁边看着,一手拽着老婆一手拉着女儿,呵呵直笑。
一场闹剧,一夜没消停,如故有心无意的听着,自顾自的低头进了破庙,素离和藏香也跟着往里走,倒是浅照,跟了几步,却愣生生的停住了脚。出来这么些日子他也知道,外面并不是近城,该是男外女内的,只是心间泛起的涟漪一层一层,开始想念在近城的过往和近城的那个人,似乎,他身边的人,总是一心一意看着别人
破庙之内并没有神像,本该摆着神像的案台上只剩颜色陈旧的一截底座,看不出供奉的是哪路神仙,案台钱的供桌早不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