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曲梦溪回到多宝阁之后想往常一样查看了账目,但这次却并没有听掌柜的汇报多宝阁情况,而是自己一个取了账本就直接回了书房。当书房的门关闭,曲梦溪这才取出袖袋之中的纸条,上面只简单的写了两个字:阵列。
纸条看完,曲梦溪放在火上轻轻烘烤了一下,又出现一小列字迹:崇阳王远封通州,此事蹊跷,可探一二。
看完之后,曲梦溪雅迪纸条深入火焰,纸条被点燃闪耀出更明亮的火光,照亮了曲梦溪的眼睛,那里也有一小簇火团在燃烧,却不似战火的浓烈。
看着纸条烧完,曲梦溪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书,浓艳而旖旎的包装之上有一男一女裸裎相对,勾画甚是精致传神,似有细碎响动,媚骨呻吟自画中传出。曲梦溪神色淡然的翻开这本书,里页却是普通的纸质,也并不是连环画,满页的字迹,偶有图纸也并不是人,而是一系列奇奇怪怪的八卦图,和包装之上全然不同,外面风声乍起,曲梦溪合了书悄无声息的收进袖袋,又随意拿出一本书走回书桌后坐下。
此时窗外,斜斜的树影之间似有人影浮动,一闪却是不见了踪迹。屋顶之上月光之下,一人着黑衣静静趴伏,他的眼前不知何时缺了一块瓦片,漏出底下昏黄的烛光。
而崇阳王府正厅之内,刚撤下晚膳,如故懒洋洋的坐在一边喝着茶,一双眼睛盯着对面手中拿了本书在慢悠悠看着欧阳慕华。
“盯着我看什么?”欧阳慕华终于人受不了如故如此盯视,出声问。
“看看我能不能把你魂魄摄过来。”如故认真的继续盯。
“”欧阳慕华看着如故一边盯着自己还不忘一边拨茶碗盖子喝茶的样子,十分无奈的笑了,“不过是市井留言,你又何必当真。”
“我要做一个名不虚传的人。”如故说完后抬手喝了一口茶,眼睛却一直盯着欧阳慕华。
“”欧阳慕华收起书,正襟危坐,眼睛和如故对视,然后两人开始比谁盯得久。
“你要去通州?”如故抬起手又喝了一口茶问。
“不是我,是我们。”欧阳慕华眼睛一眨不眨的说。
“听闻盐泽族民风彪悍,女子更是热情大方,王爷不会是冲着这个去的吧?”如故放下茶盏,满眼笑意的问。
“我以为我对如故已是其心昭昭可表日月,未曾想你居然是如此想我!”欧阳慕华夸张的伸手抹了抹眼角,眼睛转换成深情的样子注视如故。
如故抽抽嘴角,嘴中不敌此刻欧阳慕华的做作,很是嫌弃的撇开眼,还一边说:“无耻,太无耻!”
“我在市井之间都已经是狐狸精了,你居然还想让我背上妒妇之名,简直不能再无耻!”如故看着欧阳慕华十分愤慨的抗议。
“待你我和离之时,我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份和万两金银,天涯海角任你逍遥!”欧阳慕华一挑眉满眼笑意的说。
如故和他对视,也十分认真,却是蹙着眉头,却只是一小会儿,一会儿之后,如故应下:“好!一场欺世的婚约换一个无忧的新生,不亏!”
说完之后,如故起身走出了大厅,也不看欧阳慕华的反应,只拽着沉重的心思出了门。
“你收拾收拾吧,我们三日后出发。”欧阳慕华依旧笔直的坐在椅子上,灯光模糊了他的眉眼,看不清表情。
如故顿住,点了点头,并不回头,她此刻不想知道欧阳慕华的表情,更不想和欧阳慕华多说什么。
三日有多长?三十六个时辰?那么三十六个时辰有多长呢?如故没有计算过,在太阳第三次升起的时候如故才恍然发现,再一天便要离开建业,自出生以来,她甚少离开这里,而自从入了怡春楼后的几年之间更是不曾踏出。曾经于年少无知之时她想过要一人出外闯荡,哪怕是天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