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进了轿子,在坐下的一瞬间,如故轻声问了句:“不知哪日苏倾城是否也有这等待遇。”声音嘲讽带刺。
欧阳俊贤一时愣住,红盖头遮住了如故所有的表情,而满目红色中那一点白却显得尤为刺眼,那是如故受伤的手,听说少则半年方才能好,轿帘落下挡住欧阳俊贤的目光,把他拉回现实,他记得父皇曾说,上位者不应感情用事,事已至此顺会比逆更有价值
轿子里如故被颠的甚是难受,而外面吵吵闹闹的让她脑子都不得安生,以至于在这一路上都是晕晕乎乎的,也许已经是一个春秋那样的长度,轿子停了下来,如故软软靠在轿壁上还没有恢复过来,光线转为明亮,依稀是轿帘被掀开了,一只手温柔的握住她的顺便塞进来一段质地上乘的红绸,以此牵引着她,将她带出。此刻如故方才醒过神来,外面的窃窃私语一波一波传入她耳中。
“新嫁娘的衣服好漂亮哇,王爷的婚宴就是盛大,要是有人能以如此厚礼和盛大的婚礼娶我,死了也值了。”如故脑海中立刻脑补这个路人甲此时捧着脸一脸娇羞向往的样子,内心翻覆无语。
“这辈子你怕是没那个机会了,人家王妃可是怡春楼的头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听说长相更是堪比谪仙。”另一个男生打断那个少女的怀春大梦。
“什么呀,听说哪怡春楼的头牌是个妖精,她的琴声可以勾魂摄魄的,想勾谁就勾谁!”一个猥琐的男生木然加入对话,只是如故觉得自己也不过可以窥梦,何时能勾人了?!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说是这个头牌长得奇丑无比!所以才总是不敢真面目示人!”
另一道稍微年长一点的女声加入讨论,小声而神秘的说着,奈何如故昨儿内里恢复了,那声音就直接钻进了耳朵。有内力有时候也并不见得是件好事,比如说现在
人群的讨论还在继续,如故有心无意的听着,觉得这些人的想象力真不是一般二般的,他们讨论已经从身份,容貌和技艺上升到了神鬼志的高度,想来若是让他们去写话本子必定是不愁没有故事灵感的,大街上随便走走都能成就一本。
“吉时已到,请新郎新娘行礼!”司仪官清亮的嗓音响起。
“一拜天地!”
如故乖乖顺着欧阳慕华的牵引,转过身。
“拜!”
“二拜高堂!”
“拜!”
“夫妻交拜!”
如故转过身,垂眸,盖头之下能看到对方一双描金撒花的红色靴子,花样甚是张扬,如那人的性子一般不羁。看着那靴子,如故心中才开始泛起一丝紧张,这个人即将成为她的夫君,即使那是做戏。但无论前路如何,如今她是在像天地昭告,昭告她即将成为欧阳慕华之妻的事实,女人一身至完美也不过一次而已
此时的婚宴之上,安静凝立的两人,礼仪官已经喊了拜,却依旧不见新人动静,仿佛时间就此凝立,之前不过是未经思考的冲动,这一刻,在这礼堂之上,夫妻对拜之时,两人才开始认真思考起未来一般,让观礼的众人一阵紧张,各自都在心中揣测着这对新人的心思,有些人在想着若是崇阳王突然悔婚了又或者新娘突然逃婚了该如何应对,而另一些人则一副看好戏的架势,按捺不住心中躁动的情绪,甚至想要喊上一嗓子。
礼堂之外,一颗职业浓密的大树之上,一个黑衣男子在树上静静凝视大厅,微微向前的身体和紧握住武器的双手昭示着黑衣人此刻的紧张,眉峰紧皱,一双锋利的眸子凝视庭中红衣的女子,不曾稍离。
此刻风声起,一阵轻微的摇晃过后,树枝上多了另一个黑衣人,之前那人出手如电,手中匕首直逼那人喉管,退无可退之时便是那人血溅当场。
“乾,是我!”在刀锋已然接触到皮肤,黑衣人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