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音一把抓起睡得正香的唯浅,“李唯浅,你快给我起来,舅母来了!”
“什么呀?”唯浅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子,又猛地坐了起来,“你说什么,我母亲来了?”
宁音偷笑着坐在一旁的梳妆台前任凭锦绣给自己穿金戴银,“我说呀,你还是别着急跑出去,舅母可最是淑女,瞧不得别人邋遢没气质。”
唯浅突然泄气似的说道,“我不会回去的,反正我就赖你这儿了,谁让母亲那日没为我说话的。”
“你可别”宁音话刚说了一半,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
“你们姐俩又说什么呢?”秦蓉一身素绿衣裳,面容白净,头上只插着一根碧玉簪子,不华贵的装扮,但是满身的气派便已是不俗,到底是清伯侯府出来的嫡小姐。
宁音忙站起来行礼,抢先说道,“舅母,可不管我的事,表姐这是和您闹了别扭呢。”
“宁音你!”唯浅笑打了宁音一下。
“阿蓉啊,不如就先让唯浅在齐府住着吧,你们分开一阵也好。”李氏在一边劝道。
秦蓉愁容满面的顺着宁音的搀扶坐在椅子上,“从小听话懂事的,怎么长大了反而会闹脾气了呢,你说说,若是你不愿意嫁,你母亲就能那么狠心不顾你,把你绑着送上花轿吗?”
唯浅坐在床上闷不做声,只是眼泪微垂。
宁音上前打圆场吩咐锦绣道,“舅母想来也还未吃早饭吧?锦绣,去做四人份的素斋来,再做一个舅母最爱吃的豆黄儿。”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这母女还能成了仇人不成?唯浅啊,你也别担心了,啊,我们都不会让你嫁那么老远的,你哥哥就离家去了边关从军,你母亲还能舍得你也走啊?”李氏苦心劝道。
“小姨”唯浅扑到秦蓉和李氏身边抽泣起来。
宁音也动容的走上前来安慰道,“我已经叫父亲去了威远侯府了,威远侯肯定会为自己的女儿搏一搏的。我们也帮他一把就好了。”
“真是白白便宜了吴翠儿那个贱人了,害死了纤佩,还顶了她的位置。”李氏忿忿道。
“和亲哪里是好事啊,他们愿意用女儿换富贵就让他们换去好了。”秦蓉突然哀声叹了一口气道,“只不过,唯浅拒绝了清伯侯府的提议,就必须得参加初春的选秀了”
唯浅抬起头,似乎下定决心般说道,“母亲,姑姑,宁音,其实你们不必为我担心了,我我有意中人了。”
“什么?”李氏愣到。
秦蓉如早就料到一般,用杯盖推了推浮茶,“是太子?”
“母亲你?你知道了”
“那日你在屋中诵读太子的诗,我听到了。”秦蓉皱着眉看向唯浅。
宁音也和李氏一样瞪大了眼睛,使劲抓住唯浅的胳膊,“唯浅,什么太子啊?”
唯浅微微点了点头,“我和太子已经约定好了,我会参加选秀,他会让我做他的侧妃。宁音你知道吗,就是那天从镇国公府出来的时候我遇到的他,没办法了,真的。”
“我一直没有问你,就是想等你先说出来,唯浅,你知道你父亲支持的是九王吧?”秦蓉悲怆的看向唯浅。
“我知道母亲,但是母亲,九王是不堪大用的,父亲早有一天也会明白,太子真的很好。”唯浅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的真诚和渴望。
宁音却是至今都没有回过神来,因为这种局面是她怎么都没有预料到的,而且唯浅的这些话来的毫无征兆,“唯浅,你先冷静,你知道,太子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如果他想,他都能生一个你出来了。而且他已经有了一位侧妃,就是秦曲裳,还有几十个妾室,况且,况且迦柔公主也是要做太子妃的,你要和这么多女人平分丈夫的宠爱,等太子继位了,他的女人会更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