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道:“这次的事让慕氏侥幸逃脱掉真是失策,谁能知道玉佩被她调换了哪。不然有视她为眼钉的瑜王妃在,她就是想脱罪都没那么容易。还有那么花媚儿,真是不用,言两语她就承认了,害的整件事节节败退,让慕氏撇的干净。”
沉默了一会儿,抚琴人将窗户关上,走到侍女身边,接过汤婆子。裹着汤婆子缨囊上绣着鸳鸯戏水图,她纤细的指摩挲在上面,线丝柔软触摸着她指尖的纹路,一雄复一雌,可能是她这辈子都不能实现的梦想。悄无声息的唏嘘在呼吸间而出,“最可惜的是失去柳儿这个眼线。”
“没了柳儿,咱们再往里塞人就是了。”侍女道。
“哪那么容易,有柳儿这个前车之鉴,以后再想往东院安插人就难上加难了。”缓一缓,抚琴人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道:“不过没关系,这次虽然没成功,但也没有暴露我们的身份。而慕雪芙逃的过一次,她不一定会逃得过下次。”
主仆俩相识一笑,摇曳的烛光照映在她们两个人的脸上跳跃不定。
翌日慕雪芙醒来时,景容已经不见踪迹,她有些呆愣的靠在软枕上,丝滑的锦被包裹着她赤身的。女人的热情只会勾得男人更加的疯狂,她的主动引得景容发狠的折腾,此时她身上又酸又疼,像是整个人被千斤重的东西碾压过一般,累的她一动都不愿动。
只是身上的沉重却远远不及心里的沉重。
很长时间,她终于有了动静,起了床却吩咐人准备马车去新府邸。
离景容太近,很多事情她都不能理性的去思考,或许,分开些,她才能想的清清楚楚。
玉芙阁里一切如旧,只是再没有爹爹亲扎的秋千和冰芙蓉,也没有娘亲坐在廊下为她缝制新衣,更没有哥哥站在院子里扎马步。
而这一切,都是玄武帝赐予她的。
慕雪芙乍然睁眼,眼有许久未曾出现过的坚定。
爱,对她来说太奢侈了,起码对此时她来说只是个向往。
数日,慕雪芙都没有回宸王府,即便景容每日来接,也被她言两语打发掉。就算景容说在新府陪她,也被她一口回绝。
慕雪芙突如的转变让景容摸不清头脑,只觉得她对自己越加冷淡,就像是她所有热情都在那一晚用尽,而且越来越疏离,甚至她脸上的笑意都已经不像以前一样真切。
“雪芙,和本王回去吧,你出来住了这么久,难道不想本王吗?”悠长的叹息声过后,景容走到只盯着棋册看却一直不理会他的慕雪芙身边。
“我就是想在这清静,不想回宸王府。”还未及她的脸上,就被慕雪芙推开,“你别打扰我看书,我正看到关键的时候。”难得的从书上移开,但只看了一眼,“你有事先走吧,不必在这陪我。”
“是本王做错什么惹你不高兴了吗?”景容面色有些难看,一口闷气堵在心口,拿掉她的书,神情肃色。
慕雪芙歪头睨了他眼,又将书重新夺了回去,似懒得废话,言简道:“你想多了。”
景容生出一种挫败感,在慕雪芙面前他好像不得不低头似的。沉吟片刻,他靠近她,将她圈在怀里,声音清越似山泉流淌,“芙儿,要怎样你才能跟本王回家?”
回家,如一块石头投入到水,在她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她悄无声息的禀了禀气,将那涟漪不动声色抹去。
慕雪芙温柔的注视着景容,一如往昔,可眼底却茫茫一片。缓缓地,她抬抚摸着他的脸颊,凝脂如玉的肌肤没有一丝烦腻,“自花媚儿死了以后,上门拜访的夫人小姐越来越多,我岂不知她们的意思,都瞅准了那侧妃的位置。不但是府外的那些人,还有府里的人,都想坐上侧妃之位。应付一个又一个,我好辛苦的。”
“因为这个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