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蓠看着远去的白无痕,怎么那么像落荒而逃?他怎么就跑了?自己还没问完呢!难道这毒这么厉害?莫名其妙。
回到屋子坐在榻上半天没想明白,‘绝思?’聂子清的医书里从没见有过记载啊?到底是什么类型的毒呢?
红英见苏芷蓠进屋,错身露出她身前桌面四散铺开的花红柳绿的纸张,却见苏芷蓠视而不见,只顾在那沉思,只好开口道:“小姐,这里晚上有灯会。”红英期待的看着苏芷蓠,明显想让她说点什么。
“灯会有什么好看的,我对那个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我对杀人有兴趣。”苏芷蓠嘴角上挑邪魅一笑。
红英张大嘴吃惊的看着苏芷蓠,“咳!小姐的兴趣还真特别。”
半天反应过来的红英喊道:“小姐,你就喜欢吓唬我。咱们还是做灯吧!晚上就可以放河灯了。”红英从身后拿出手中的材料,放在桌子上。
苏芷蓠看红英那有备而来的样子说道:“灯可以做,但不是我做,你负责做两个,我一个你一个。”苏芷蓠走到书架上拿出一本野史,无聊的翻看起来。
“小姐不行的,必须自己亲手做的,许的愿望才能灵验。”红英抽掉苏芷蓠手里拿着的书,拉她回到桌前,按她坐下做灯。
天色渐深,晚风轻拂,轻轻的吹动着缝隙边沿的布帘,一人衣衫飘飞,站在窗边负手而立,看着对面被灯光映射出来的那抹身影。
他身后,突然三步之外垂手待立一名黑衣人。
白无痕目光从外转回到黑衣人身上道:“纪将军家在天都城和拥护大皇子的徐府是政敌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黑衣人无声俯首,身形一闪已消失在原地。
白无痕看看对面,语声在风里飘散,“做了这么久,不知道成品会不会让人惊艳。”
苏芷蓠嫌弃的看着手中的成品,再看红英的,这简直没法比,人家的都可以拿出去当艺术品收藏起来了,而自己的简直惨不忍睹。
红英看了看苏芷蓠做的这个满身是刺的东西,皱了皱鼻子,没见过这是什么,这么奇怪。
“小姐你做的这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红英问苏芷蓠。
“我这叫刺猬,还没上色,待会我在上面画出眼睛和鼻子,基本就能看出来了。”苏芷蓠心虚着说道。
“刺猬?刺猬我是见过,可您这个怎么看着不像啊!”红英指了指满身是刺的其中最长的一根问道:“那这根是什么?”
“这个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苏芷蓠神秘的说道。
“好了最后一笔。”苏芷蓠放下笔拿起做好的河灯,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虽然样子丑点,但还是很有成就感的,“我们走吧,再晚人就多了。”
两人出了门来到临河的主街,街上早就人满为患,好不容易挤到河边,两人狼狈的衣衫不整,红英赶紧为苏芷蓠整理一番后,当先把河灯放进水里,看着河灯顺水飘走,嘴里念念有词,“愿我跟小姐平平安安,愿我们能游遍天下美景,吃遍天下美食。”
苏芷蓠看着红英那虔诚的表情,嘴里却说着最普通的心愿,此刻的她也被无形中感染,认真的蹲下身小心的推了自己的刺猬河灯一把,助它可以飘的更远些。
看着那些河灯装载着人们的心愿,飘摇远去,却不知这凡尘中的多少人,能够被上天眷顾,实现心愿。
“小姐你许了什么愿?”红英看苏芷蓠放过河灯后嘴里却什么都没说。
“愿望不是不能说出来的吗?说出来就不灵了。”苏芷蓠狡黠一笑。
“啊?那您怎么不早说呢!我的都说出来了。”红英苦着脸,看着远去的灯,在想是不是需要捞回来从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