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片刻后,姚铃儿拽起腰间的金铃缓缓起身眼神没有先前的锐利了,自言自语道:“每个人的命运你都不曾经历过,里面的悲欢愁苦,你怎能了解!反正我把话都传到了,姑娘还是听劝吧!”说完,只是默默地离开,其实谁何尝不是孤独的活着,既然选择相信,那就不要顾及那么多,变了一张脸难道不是一场新的生活,即使这生活不是自己的。
这阴晴不定的天气,晌午还是艳阳四射让人睁不开眼睛,下午便不知在哪头来了片黑压压的云,顷刻间便是如水柱的倾盆大雨,在外干活的宫女太监都纷纷跑回屋内咒骂着这不适时宜的雨。宛尘坐在窗边呆呆地看着这场雨一直看到晚上小宫娥进门提醒她就寝。待洗漱一番后,纱裙轻衫的宛尘坐在妃子椅榻上就着一本画册子等着散在腰间如瀑的墨发干透,侧躺着身姿,一手拂着头,一手看着书,微开真丝衣领酥胸半露,柔软的腰肢,直长纤细白如羊脂的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这时门被叩开,烨廷带着几个端着凤冠霞帔珠宝玉钗的宫娥进来了,几个宫娥行礼放下喜庆物件遍纷纷退下了只留烨廷和婉尘在屋里。烨廷倒是站在那里不多言语,烨廷身上的绣纹青装已经湿透,看来外面的雨还没停。
“这衣裳怎么湿成这样了?”宛尘不禁疑惑。
烨廷还是不说话,只是慢慢地走到宛尘身边,一个踉跄没站稳便压在了宛尘的身上,让宛尘好一个猝不及防。这虽然马上要成亲了,可是也太着急了吧。平时大家都是相敬如宾,这翩翩公子最多就牵牵宛尘的手,现在竟然那么大胆了。探着烨廷的鼻息透着淡淡的酒味,原来是喝了酒了才胆子那么肥了。宛尘正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烨廷猛然抬头,却是红了眼眶,带着些许哽咽:“你是不是也讨厌这样的日子!”
宛尘一脸错愕,这样的日子?
烨廷没等宛尘开口又自言自语起来:“在这里我要事事小心,生怕有什么把柄落到别人手里,连睡觉我都要提防着哪一天有人会在我睡着的时候要了我命。虽然我的命不值钱,我倒是早就不想活了。可是为了我的父王和我的娘亲,我活到了现在,对,现在还有你了。”说道这里烨廷欣慰的笑了笑。
“可是我娘死了,被那个贱妇给必死的!”说到这,烨廷如同野兽般爆发起来,原来红润的眼眶湿润了,一只手愤愤地指着屋外。
宛尘大概是知道他指的是华宁殿里的皇后娘娘。
“我发誓我一定要报仇,不仅为我娘报仇,也要为我这二十几年忍气吞声四处逃窜的见不得人的生活讨个公道。”烨廷停顿了一下。
“现在,我身边最亲的人只有父王和你了。可是父王说他不喜欢你,要我不要和你在一起!”说着,烨廷又从衣袖里掏出一只小温润的小玉兔:“他明明说过,为了不像他和娘亲一样相爱却不能厮守,只要我喜欢的人都会让我们在一起,还给我他和娘亲的定情信物为证。”说着,他猛然把玉兔往地上一摔,只听“啪”飞溅起,就不见了踪影。
宛尘从来没见过烨廷这般悲伤愤怒,内心不禁有些内疚自责起来。自从懂事以来就就不曾真正感受到“情”。亲情c友情c爱情她未曾感受过,她不懂。可是烨廷似乎都有却也似乎都没有。宛尘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文有窥探王位已久坐拥皇后身后的当朝太师靳泽文,武有沉浮多年伺机兵变一招想改朝换代的李诚然,皇帝的位置虎视眈眈,然而这个空壳皇帝正等待机会从这个空壳中抽离,他不想把自己的江山拱手让给别人,于是唯一能让他心安的人就是烨廷,他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烨廷身上。
“不过你放心,我们的婚礼还是会照常进行的。我已经派人暗中保护你了,不会有人会伤害你的。”烨廷定定地看着宛尘,“之后就要稍微委屈你了,不要随便出去,待我报完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