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子塞在了自己嘴里,眼睛甜甜的笑成了两道缝,可想想不对:“你怎么又叫我小眯眼了,我有名字。”
“哈哈,对不起,我觉得还是叫小眯眼比较顺口。”宛尘刮了下那小子的鼻子先跑远了。
老人从熟睡中醒来,揉了揉昏花的眼睛:“怎么就睡着了,我是要干嘛来着?”由于年纪大了,小册子上的字又小,胡大爷看了老一会儿,才看清册子上的几个小字:青丘星现,乱世亡国。“又来了。”老人说着把册子又放回了自己的小布袋里。
午饭过后,宛尘端上了自己做的枣泥糕,二狗蛋一口气吃了五块,一直称赞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宛尘拿起一块递给二狗蛋的爹,虽然这男的要比大姐大很多,但是宛尘还是跟大姐一样叫他二哥:“二哥,你来尝尝我做的。”起初刚来这里的时候,这男的对宛尘的一通质问,让宛尘感觉这男的很不讲道理。慢慢熟络后才发现这男的不仅医术好,性情也是随和的。有时候也会出门给方圆百里的独居的居民看看小病,偶尔做做小木工,采点草药,拿去几里外的小村子里卖,而大姐则在家种菜带孩子。虽然日子过的清苦,但是很安逸。这也是大姐有时候跟宛尘说道的。
二哥接过宛尘递上的枣泥糕尝了一口:“果然不错,跟御厨做的不相上下了。”宛尘自己也拿了一块尝了尝:“二哥,吃过御厨做的东西?”男人摆摆手:“我怎么可能吃过,我只是夸你做的好吃。”宛尘两眼笑成了月牙:“好吃就好。”闲聊间,大姐从厨房里端上了两碗汤药:“来来来,你先把要吃了,吃完了再去给你相公喂药。”每次大姐让宛尘喂药都要调侃一番。宛尘咕咚咕咚的喝完了自己的药,又递给二狗蛋一盘枣泥糕:“这是给胡大爷的枣泥糕,你给送去吧。不要偷吃哦。”二狗蛋点点头:“知道了。我才不会偷吃呢。”说完就端着盘子往屋外跑去。
宛尘端着药来到了依旧昏迷的卓轩面前,她已经没有前几次的羞涩了,照常把药汁用自己的嘴给他喂药,而这时的卓轩紧闭的双目有了微微颤动,待他微睁双眼看到这一幕时,惊诧地一把推开了宛尘。宛尘一个没防备的把药又喷了卓轩一脸。
“你干嘛啊?”宛尘擦了擦嘴边的药。
“应该我问你在干嘛?”卓轩也擦了擦自己的脸。
“给你喂药呀,好心当成驴肝肺。既然你醒了,就自己吃药吧。”宛尘丢给卓轩剩下的半碗药。
听到吵闹声过来的夫妻俩看到卓轩醒了,大为高兴,大姐也为卓轩擦起脸上的药汁:“公子,你总算醒了呀!你娘子总算把你盼醒了,要不是她天天给你喂药,估计你就一命呜呼了。”
“什么我娘子?还天天给我喂药?”卓轩一脸疑惑,却发现这药的味道怪怪的:“这是药?怎么味道那么怪。”
宛尘裂出一个笑脸:“喂药前,我一般都会吃两瓣大蒜。”说完哈了口气,得意的奔出了门。
得意洋洋的宛尘到胡大爷家找二狗蛋,却远远的看到二狗蛋正独自一个人在小溪旁玩耍。“小眯眼,一个人在这里玩水,也不叫我。”宛尘脱下鞋子挽起裤腿,慢悠悠地淌进了有点凉的小溪。二狗蛋则是一脸复杂的表情指了指溪边的另一侧:“我不是一个人在玩的。”小溪的另一边一个年纪和小眯眼差不多大的白衣少年正静静地坐在岸边,身配长剑,目光呆滞,纹丝不动如同石头人。
“姐姐,这是胡爷爷的外孙。我去送枣泥糕的时候,他刚来,爷爷说和我差不多大。”二狗蛋小声地说。
“胡大爷竟然还有外孙?”宛尘狐疑的问道。
“我也刚知道,他说他外孙想他了,特地过来看看的。”二狗蛋翘着小嘴,“然后,爷爷就叫我带他出来玩。可是,我都在这一个人玩好长时间了,他还是那样坐在那里,动都不动,一句话都不跟我讲。